匆匆食完早饭,云辰回屋换了一身干净衣衫,打完那套诡异的拳术后,他的练功服已经被血肉杂质浸透。
虽说如今的体魄已非常人可比,可附着在衣服上的腥酸之气,着实让其有些不适,他也不知自身那看似不错的肉身,怎会留这般污秽的杂质,深思间他还有一种感觉,今日似乎只是排出一小部分,离无垢之身仍有差距。
看着满院狼藉景象,云辰无奈的弯身收拾起来,这些都是他无意间损坏的,收拾也是无可厚非,只是有些可惜那些已经晒了许久的干菜和生肉。
“辰儿,这些我已经着玥儿一会过来收拾,你与我出去一趟,处理些事情”云继海悄然出现在了院内,吩咐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怀中不知揣着何物,眸光谨慎的张望着四周,云辰见状亦不敢多问,放下手上的木架,没有迟疑的跟了上去。
两人就这般一前一后的走着,穿过喧闹的街口,直线走向镇口,这一路云继海一反常态,格外谨慎,双手有意无意护持着怀揣之物,云辰没有询问什么,自是相信父亲安排。
路行许久后,二人来到聚南山镇五里开外的山峦密林中,云继海谨慎环视了一番,确定周遭没有旁人后,当即略有深意的看着云辰说道“辰儿,你与为父说说,之前施拳你隐隐身带大势,是不是已经把拳术修炼到了极致”。
云辰略微疑虑看着父亲,他不懂所谓的极致究竟是一种怎样体现,拳术至始至终都笼罩一层谜雾,传到今世早已没了根源可寻,单轮强身之效便不是世俗间的手段,不然怎会缔造出一代又一代武力不凡的云家男儿。
“父亲,拳术博大精深,孩儿至今亦只能窥其一丝玄妙,今日之事也是孩儿第一次经历,未曾想过异变突起,竟会弄到这种地步”。
云继海摆了摆手笑道“你这孩子,为父并不是责怪你,反而是激动,当年你还未及冠,肉体力量就已经超越为父,如今又能达到洗髓伐毛的初步阶段,这便在一些王朝或是小国内,已然算是了不起的高手了,为父甚为欣喜”。
“父亲”云辰紧握着双拳,藏于心口多年的疑问脱口而出“祖上传下的这套拳法真能像传说中那样,生撕虎象,力敌海蛟吗?”。
面对云辰的问题,云继海不知如何作答,这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当年他曾询问过其父同样问题,正是这种眼神,豪情万丈欲与群雄力争天下的情怀。
只是云辰比他要聪慧太多,不仅年纪轻轻就达到了这种层次,潜力更是浩瀚无止,想必不多时云家将会出现二个武王。
“辰儿,祖上既然能传下这种东西,绝不会是戏弄后辈玩乐,只是我辈不争气,能有所成就的一个是先辈武王“云盛”,还有一个就是你”云继海的话有股说不出的黯然,云家男丁世代修炼此拳术,肉体素质都远超旁人,每一个都可步入武道高手行列,只是天资有限,难以重现拳术真正精髓。
凝望云继海的神情,同为男人云辰完全明白了那种无力感,这种执念深入在云氏血脉中,如同诅咒一般日日夜夜折磨云家男儿,他深思了一番,说道“父亲,其实我有些怀疑,祖传的这套拳术,极有可能是一种仙门强身法门”。
闻听到儿子这般见解,云继海脑中回想起前尘往事,云家先辈不是没人怀疑过拳术的来历,有先辈猜测此法由神荒之地流出,落入云家先祖身上,他等世代暗守南山镇,极有可能遵守某种古老的契约,否则单凭拳术带来的绝世武力,何至于世代蛰伏一个小镇之中。
然而历经数代,至今没有人能突破仙凡之别,以凡道之身挤入仙道之列,
“既然辰儿你这般猜测,那极有可能真是一种仙家强身法门,先辈武王“云盛”亦曾于晚年苦悟各中玄妙,生出这个念头,作为云家最杰出的二人,你们的想法不谋而合”听到父亲这么笃定,云辰脑中回想起一事。
“其实父亲您浸淫拳术多年,力量有增无减,而今若想再攀高峰,当下猛药,需将拳术炼体效用再上一层,突破那层桎梏”云辰坦露出以往探究拳术妙用的想法。
“哦”云继海心有戚戚的望着这个儿子,严肃询问道“莫不是辰儿你找到了什么修炼的要诀或是方法吗”。
云辰颔首肯定,遥指山峦北方谨慎道“小的时候,父亲您总让我来这边锻炼捕猎技巧,闲暇时分,我就于此地锤炼拳术,有时我就隐隐感觉,附近总有一种看不到的力量在萦绕,每每随着我练拳的节奏,慢慢渡入我的身体,循序渐进强化着肉胎,本以为是山中瘴气带来的错觉,可当那年我打破宗师极限,才深刻意识到,拳术之所以能锻体,增强肉身之力,正是因其牵引出那股神秘力量,淬炼我们的肉身,只是那时因为碧露的事,走的太急,没有就此事与您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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