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几人在客栈中对当下的情况作了一个分析,也对今后的发展路径作了一个简单的规划。赵瑗还是主要以造纸为主,公孙陆离跟着赵瑗学习造纸技术和印刷,然后掌管印刷和书肆。吴钩另外寻一个地方,开始招募组建都城情报网络。吴戈发挥所长,去大山里多抓一些红嘴隼来驯养,为建立全大陆的情报网络打下基础。

东胜王朝八百六十九年夏六月九日。

西凤帝国皇宫安南殿。

“以上乃南疆战事之全部经过。请圣上示下!”风萧萧对赤城、北贡关和永嘉战事之前因后果及过程全部向西凤皇帝妫缭及朝堂上诸位大臣叙述了一通,只不过,他将特战队的事情隐去了,代之以特殊训练的部队来称呼。

皇帝妫缭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威严之中带着和善的笑容。听完风萧萧叙述,大为赞叹:“以区区几百人,斩首五六万,取北贡、永嘉,兵不血刃定永嘉诸城。此等战绩,孤闻所未闻哪!诸卿以为如何?”

军部尚书姬晟出班道:“风统领以数千之众,解南疆数百年之患,不到一年时间,致使南睺永嘉全郡为我西凤疆土。如此战绩,可载青史!”

军部兵备郎中盛怀也跟出来说道:“风统领不仅以身犯险,平定永嘉,更是集古今兵法于一人,所著《风子论兵》,实乃兵家之大成,帝国军人枕边书。军部人手一本,朝夕诵读。”

皇帝妫缭道:“《风子论兵》我已拜读。每读一遍,则体悟更深。乃真知灼见。兵者,国之大事也,先于国家服务于民众听命于统帅。仅此一句,则道尽军事之本质。因天时、因地利、因人、因势之语,更是囊括用兵之法则。”

“这正是我帝国军人奉为圭臬之原因。现在我帝国军人,行军布阵,均以此为蓝本,深得将士喜爱。”姬晟道。

“圣上!臣有本奏!”正在此时,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哦?周爱卿所奏何事?”

沙哑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肥胖中年人。“臣接永宁郡守黄虎及原永宁郡赤城千夫长现任永宁郡副统领齐焘报,言及永嘉守备风萧萧风统领在赤城期间及永嘉郡所为。”

“嗯?永宁黄齐二人所谓何事?”

“禀圣上。黄齐二人报曰:风萧萧统领在赤城期间欺压兵丁,打压同僚,因父之便,恣意妄为。实不当其功。”肥胖中年乃兵部军政司郎中周斐。此人并非军部系统的人,而是从政务系统调职过来的,与军部诸人均有嫌隙。此时站出来,显然有人指使。

见到此人,风萧萧不由怒火上升。只是在这种场合,并不是责问发火的时候。他好不容易才忍下来了。

“那风统领以百人小队深入敌后断敌退路,抗几万大军;其后下北贡关,平永嘉城,定永嘉郡诸城,也是因父之便了?”军部尚书姬晟反讽道。

“据我所知,其父风月玄于前年阵亡,此事至今尚未查清原因。这且罢了,赤城守卫战中,南睺欲破城门,风将军受命率一百小队主动出击,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不仅击溃敌人,更是突围而去,主动发起夜袭,烧敌粮草致南睺不战自溃。而后亲率一千兵士下北贡关,更是在平定永嘉之后迅即主动出击,击杀一万五千南睺主力。此事你不应该不知道吧?”盛怀也站出来说道。

另一个声音响起:“然,风统领平永嘉之后,大兴土木,兴市办学,收归田亩,使令南人归附,任用南睺平民为诸城吏,招募南睺降兵。此举不知风统领意欲何为?莫非心生异心,拥兵自重?”这是礼部侍郎方鲁。

“哦?”皇帝妫缭看向风萧萧。“可有此事?”

风萧萧躬身道:“确有此事。然则并非这位大人所言拥兵自重暗藏二心。当是之时,我永嘉军士区区不过五千之数,而赤城、北贡关两城兵力不到四千。我意以为,如奏请朝廷发兵,迁延时日,故此擅自做主,以部分在南睺无身家之累的降兵补入军中。此其一。其二则永嘉远离我西凤腹地,军资转运不便,而永嘉沃野,如能鼓励农耕,则可就近取粮,缓解国中压力。其三,我西凤粮食布帛年年有余,然铁铜朱砂毛皮之类则极为匮乏,而南睺一直禁止向我国转卖此类物资。故在城中设市,意图以我之余换我之需,以其铜铁之物,壮我国力,强我军资。请圣上明察!”

“嗯!此行大善!”皇帝一拍龙椅道:“就近取粮,就地取兵,以我之余换我之需,如此则永嘉安矣!那兴学呢?”

“南睺久居于南蛮之地,以南国自居,非我族类,不服王命,此乃教化不到之故。如以我北方文字、文化及文明,教化其人,使其认同北方,乃至身心完全归附,此举比起战争杀人,虽时日长久,但可为万世之基。此事我已在《圣教书》中详述。”

“好!好!好!”妫缭激动得站起来,“汝等无复多言!风将军之言,实乃为国为民之大计!汝等误会已属不该。”

军部尚书姬晟大为赞同:“圣上所言甚是!风统领所述,与其所著的《治国》、《圣教》、《商贾》等大作相互参详,方见其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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