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时候?水烛心中闪过这句话。

“那粉末是毒?”沙哑的声音传来。

水烛看了过去,正巧,武人康没有看着白河。

而是目光仿佛穿过了大雨连绵的雨界,看到了伞下的水烛。

水烛的金色眼眸钩画的如此之长,那条细细的眼尾仿佛在雨中活了过来,像一丝丝烟气,逆反着雨水,骄傲的向上行去,直达苍天。

良久,带到白河走到武人康身前,武人康也只剩下最后一点气息后,才说道“这一场,我败了。”

是败给了白河?

是败给了毒药?

是败给了水烛?

谁知道呢。

白河用着在地上捡起来的剑,刺向了武人康的脖颈。

这一刻,武人康化作光点飘散在了天地间。

白河有些愕然的看着周遭的情形。

武人康死的是那样彻底,不留天地间任何一物。

但白河很快无所谓,人死了就好。

其它的为何要管那么多。

白河转身睥睨的看着水烛。

不是白河看不起水烛,而是就算是他白河如此重伤之躯,只能勉勉强强走路的样子,依然能杀的了水烛!

当然,如果此刻水烛跑白河当然抓不到。

但是白河会等到伤养好后追杀水烛一辈子,管水烛什么身份荣誉,你死后,一杯枯骨。

水烛看着艰难在雨中前行的白河,他露出笑容,对水烛招着手,尽管脸上雨水与血水混在脸上,看不清。

但水烛依然知道他在笑,深深的恶意的笑。

水烛忽然有一个想法,如果游戏时间延长,白河走一步,水烛走一步,慢慢的保持同一个距离,白河会不会累死?

又或者,在白河身边十米周遭扔石头扔死他?

这也许都可,但没有如果。

在距离水烛五十米左右的路上。

白河痛苦的走着。尤其是他看到了水烛惬意的在伞下等着他。

心中也有一把火,燃烧着。

冰冷的寒锋利剑,在期待。

敌人的血铸就我的身躯。

“太阳终会落幕,而月亮会升起。”雨声中,水烛空灵、缥缈的声音响起。

仿若言出法随似的,白河看着天上的太阳变成了新月。

“在月亮中,沧海河流会逆流奔腾。”

磅礴大雨停止了,接着仿佛上天开了一道口子,将它们一一往回送。

白河忍不住看着,以至于停下了脚步。

每一滴雨滴都仿佛水烛的子民。

小的会依附在大的身上,大的会依附在更大的身上,而那最大最大的,则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线,汇聚在一起,向着长天逆流。

“我的子民,请高呼我洛神之名。”

那水花像是烟花一样,不停的在上空中绽放自己的身躯,分散着,爆炸着,为它们的神明庆贺。

“你们诉说我的仁慈。”

天空下的雨又顺流而下了,空中好像有一个阶梯,水的阶梯,它构成着违背常识的水之阶梯,水在空中不动了。

“我也必将回以礼赞。”

在白河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忽然拿起了暗源给他发下的可以记录周遭的物品,暗之刻。

暗之刻记录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水烛一步一步,走上了水之阶梯,在伞的遮盖下,这阑珊的月光将水烛的影子拉的极长,洁白的服饰也因周遭的雨色染上了一层梦幻的朦胧。

在伞下,水烛看不清眼眸的眼眸望向了远方,黑色的长发因风而舞动。

水烛举起了伞,天地也消散了颜色。

雨水都停止了它们的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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