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咳,来吧,杀了我吧。”一个男人拖着虚弱的身子,跪在地上,瞪着围在他身边的人。

“主会欣赏你的骨气的。”佛罗萨说,“我们并不想为难你,你只要告诉我,你是谁的线人,就可以了。”

“别傻了,告诉了你们,黑商那边也会把我杀了的。横竖也是一死,还不如当个有骨气的人。”

“教会会保护你的安全。”

“呵呵,放屁!什么样的刑罪都用出来了,还谈什么保护我的安全。”

主教推开审问室的门,来到佛罗萨身边,说:“小萨萨,审问的怎么样了?”

佛罗萨无奈的摇摇头,说:“抱歉,属下无能,什么也没问出来。”

“无事,我倒不是很在意。”主教来到男人身边,说,“你……或许可以成为不错的材料。”主教看着男人笑,“但是,教会不需要背叛者,背叛者的血是肮脏的。”

主教召集身边的人,说:“把他杀了,给实验体加餐。”

男人心中想:“这就是我的末路了?呵呵,兰迪,被你害惨了啊。”

……

主教对佛罗萨说:“早就听闻黑商们是一群无孔不入的家伙,没想到连教会都有他们的线人。”

“是属下失职,让朵缇亚的信息泄露出去了。”

主教摆摆手,说:“不是你的错,谁都没想到教会的研究员里,有黑商的线人。现在的问题是,到底是谁拜托黑商在调查朵缇亚的事。”

“属下这就去查。”佛罗萨说。

“这事先不急,朵缇亚已经被方苜蓿保护起来了,暂且不用担心她的安全。”

主教拿起之前夜狸送过来的资料,说:“现在我们有了更重要的事,该把我们的‘犹大’请回来了。”

市立医院。

“白色能让我想到很多东西,我很喜欢白色。”那诺盯着手中的牛奶糖,喃喃自语:“糖是白色的,我很喜欢。”

护士走进房间说:“那诺,到散步时间了哦。”

那诺喃喃的说:“护士姐姐的衣服是白色的,我很喜欢。”

“这是告白?”护士笑着说,“那诺你学坏了呀。”

“告白……是什么?”

“告白啊,就是吐露自己心声。”

“不懂。”

“你也没必要懂。”护士说。

医院的下午还是很安静的,西下的太阳把影子拉得老长。

一朵白色的野花从路边生长出来,那诺蹲下去看着它。

“那诺,着什么呀。”护士问。

“花。”

“那诺喜欢花吗?”

“喜欢白色的花。”

“你还真是喜欢白色呢。”

“护士姐姐喜欢什么颜色呢。”

“我?嗯……黑色吧。”

“黑色。”那诺表情像吃了苦瓜一样,“我不喜欢黑色。”

“你那么什么表情啊,就这么讨厌黑色?”护士一副你不懂得欣赏的表情说,“你不觉得黑色既深邃又神秘吗?”

那诺使劲摇头,像个波浪鼓似的,“黑色很可怕。”那诺说。

“诶?为什么会可怕。”

“因为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可怕吗?”护士心想:“那诺……是不是小时候受过什么虐待啊。”

“我不喜欢黑色,但如果护士姐姐喜欢的话,我会试着去喜欢它的。”

“你呀……”护士摸着他的头。

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过来,说:“姐姐,姐姐,你们是姐弟吗?”

“不是哦。”护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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