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家的餐厅宽敞明亮华贵,八个价格昂贵的枝形大吊灯,悬挂在高高的天棚顶端,三面欧式大窗,悬挂着双层粉白相间的窗帘,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六张硕大的红木餐桌,在中午的阳光下散发着红色的光亮,四个相貌俏丽,身穿藕荷色服装的江南女子躬身迎候。
熊家几代富贾,但人丁不旺,尤其到了熊楚天这一辈,唯独熊岳这么一个男丁,又没有其他女人生养,就更显得落寞寡单。虽然在这大餐厅里时常邀请杭州市商界朋辈聚餐,偶尔也传来阵阵歌舞升平的笑声,但由于熊家公子远在异乡,一段时间还生死不明,家里总是有那么几分凄凉的气氛。
今天的欢声笑语才是每一个人从内心发出来的,熊楚天和公孙傲梅早已在主要的位置坐下来,两个人分别招呼着几个小辈加上孙正良,公孙傲梅说:“赶紧坐,赶紧坐,今天我们开怀畅饮,我和你爸爸喝多了,你们也千万不要见笑。”
熊楚天微微一笑说:“喝酒是不要喝多的,但多喝几杯也显示出高兴的气氛。正良啊,最近你经常到我们家来,你是岳儿从小的同学,我们也没有把你当外人,今天就和我们家人一起吃这顿团圆饭。你还带来了一瓶30年的竹叶青,好,那就先喝你这瓶酒。”
熊杰说:“我要挨着哥哥坐着,我要给哥哥斟酒。”
大妹雄伟说:“让哥哥挨着爸妈坐,爸妈想咱哥想了这么多年了,这是这么多年来咱家第一顿团圆饭。”
熊杰说:“总不能让哥哥坐在妈妈爸爸的中间吧,哥哥这边是我,那边是妈妈,反正我今天要给你斟酒。你一下车我就认出来那个帅哥哥就是你。你真是太帅了。”
熊岳笑着说:“好,我让你给我斟酒。我没发现我有多帅,不过你倒是真正的女大十八,出落成一个真正漂亮丫头了。”
熊岳为父母敬了一轮酒,两个妹妹也对哥哥各自敬了一杯,该轮到孙正良了。孙正良站了起来,满面春风,双眼放光,年轻的脸上显得很有神采,这位党国的年轻干将,的确是春风得意,二十六七岁就是杭州市保密局行动处的副处长,还有飞黄腾达的机会。
他的眼光在每个人的脸上睃巡一遍,在熊伟的脸上停留的时间多一些,这个俊美的女子也用充满着喜悦的眼神看着孙正良,孙正良最后把眼光落在熊岳的身上,然后语气显得十分诚恳地说:“伯父,伯母,两个小妹,今天,我能参加熊家的家宴,感觉到非常荣幸,也为我的老同学从远道归来,感到由衷的高兴。熊岳在我们的同学中,那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终于回归故里,开启了远大前程。”
熊岳笑着说:“正良,我哪能跟你比,我出国这么多年,又在北方城市干了一段时间,杭州的情况是一无所知啊。”
孙正良说:“你很快就会融入时代大潮中的,你本身就是爱国的人,当初你以科学救国的思想,远赴他乡,就是我们做不到的。不过,熊岳是学医的,又是牙科,职业虽然不错,但是在这重要的历史关头,毕竟有点儿微末之道。”
熊楚天说:“正良,你有什么好主意跟岳儿说说。”
孙正良看了看熊岳,对熊楚天说:“我有一个想法,伯父,伯母,如今正是党国需要人才的时候,大战在即,国家即将实现分裂多年的统一,这对于我们年轻人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还是放下自己的小玩意儿,投入到火热的斗争中去。”
熊楚天说:“这么说有些太大,你说说具体的。”
孙正良说:“我们保密局正需要各路精英人才。根据以往的经验,红党在隐蔽战线上很有一番作为,在接下来的战争中,决不能让红党在这个方面打得我们措手不及,所以,我建议让熊岳投身到火热斗争的激流中。在我们保密局谋一个职务,我觉得凭借熊岳的才华,会大有用武之地。”
熊杰快人快语的说:“我说孙大哥,你让我哥哥跟你一样去保密局呀?我看那就不必了,你们那些人根本不为老百姓办事,都是抓一些无辜的人,我哥可不能跟你同流合污。”
熊楚天说:“阿杰,不要说这些没有礼貌的话,你正良大哥说得也是好意。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岳儿回到家里,学的是牙科,我觉得也不能把这个当他的主业,当初岳儿怀抱科学救国的理想,远赴他乡,但是给人看牙和科学救国有着天壤之别。最好一方面帮我打点生意,一方面也可以在社会上谋一个闲职。”
熊楚天说完,把视线落在熊岳的脸上,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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