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岳转身要离去,孙正良马上换了一副讨好谄媚的嘴脸,拉了熊岳一下,小声说:“熊岳,咱这关系没说的。你知道,我和你大妹的事,这几天她在忙什么?这事儿还望你多加撮合,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你们熊家在杭州城那是数一数二的富豪之家,我们家就是个平民百姓,这一点没法相比,但是你放心,我孙正良一定好好努力,实现我的个人价值,让你们熊家看看我这个人绝不是一个孬种。”

熊岳淡淡的说:“我说正良,这件事我还真不好办,你想追就大胆的追吧,这事我不管。”

熊岳转身跟许家珍向醉八仙酒楼走去,许家祯无可奈何的说:“这些人,社会上没有他们不行,有了他们还不行,他们名义上说是保一方平安,也给社会添了不少乱,没办法,没办法呀。坐下再给你们介绍吧,别让他们影响了我们的雅兴。哈哈,今天可是第一回跟熊公子正式的接触,给我的印象可是十分的深刻。”

熊岳知道,让许家珍对自己感兴趣,都是因为那多给了他百分之二的好处,这百分之二在庞大的基数前可不是个小数,这就让他平白无故的多得了十几条小黄鱼,但现在看来,他刚才的这个做法真是对极了,许家珍的出现,解除了孙正良对他的怀疑,孙正良的职业习惯很可能已经深入骨髓,对任何人都不会轻易的放过,包括他这个老同学,他喜欢女孩的哥哥。

许家珍早已在这里订了一个高雅别致的包间,此刻的许家珍就像是一个小跟班似的,对熊岳陪着笑脸,一个劲儿地讨他喜欢。如果论地位,许家珍在杭州这个地界上,还真就没有多少人放在他眼里,但是,金钱动人心,要想使自己过得滋润,在家外把那几个女人打点的高高兴兴,他自己也会高高兴兴的,就需要大量的金钱。他自己的收入已经是捉襟见肘,所以,所以像熊家这样的大商家,他也就不得不雁过拔毛。

熊家的产业遍布棉纺,织布,印染,和上海的荣家和印家都有广泛的生意往来,这点许家珍是非常清楚的,也只有在这样豪门巨富手中才能得到他希望得到的。

许家祯忽然问:“刚才你这个同学抓的那些人是什么人?他们怎么在这里聚会?”

熊岳说:“他们在这里聚会,是商量如何解救闻一老师。”

许家珍说:“就是写文章抨击国民大会的那个作家?可是,你刚才那个同学,怎么好像对你有些误解?这里的事情真是搞不懂,虽然我这个中央银行杭州分行的行长,有的时候跟政治也脱不开身,不过,在战场上打来打去,在新闻媒体上又是你争我斗,写篇文章也要坐牢,真是有些过于恐怖了。”

熊岳说:“今天早晨你听广播了吗?在华北一带正式开战了,我军节节胜利,红色政权连连败退,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看的呢?”

许家珍摇了摇头说:“要我说,都是兄弟之间,为什么还要打来打去的?那边的人,也为抗战做了不少的牺牲啊,允许他们存在又有何妨?再说,他们也是拥护蒋总裁的领导吗。”

熊岳说:“蒋总裁就是怕他们做大,当初他们提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这种发展策略,结果就真是这样啊。庞大的国军势如破竹,他们也只能采取退缩的策略。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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