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吧?

何墨迪身在政教楼五层,在楼梯口便只能看到一扇门,想必就是教务长的办公室了。

他本以为教务长位居高官,房间必然雕楼画栋,金碧辉煌,没想到竟是如此朴素的房间。

房门的红漆斑斑驳驳,颇有年代感,门口也没什么其他装潢,若不是有人指引,何墨迪还真不相信这是教务长的房间。

“咚”

何墨迪一脚踹开木门。

“育人老儿何在?我小何来找你来了。”

何墨迪嬉皮笑脸地走进了办公室。

他本想嘲讽一下戴育人教务长,不过办公室里的情形让何墨迪尴尬万分。

只见办公室里的桌案前,并未做人。

倒是在一边的长椅上坐着两个人,一大一小,好像是学生与家长。

“哈哈,不好意思,打扰了,告辞。”

何墨迪窘迫地笑着,退了出去。

本来他想直接进门和教务长“对线”的,没想到人不在,扑了个空。而且还被其他人看见了。

真是可惜了自己全力一击,现在士气萎靡了不少。

“你就是何墨迪?进来吧。”那个年纪大的中年人站起来说。

他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衣装笔挺。

何墨迪缄默地停下脚步,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男人旁边的男生则起身向男人行礼,然后道谢:“谢谢戴老师,那我走了。”

那男人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嗯。你放心吧,不要有太多心理负担。”

何墨迪心中一惊,原来这位就是教务长戴育人。方才是有学生找他谈心的缘故,所以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当时何墨迪猜测戴育人是蓝焰阶,又是身居高职,怎么样也该是耄耋老人了,没想到不过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一想到之前对着办公室里出言不敬,又兀自道歉,全在这教务长眼里,何墨迪情何以堪,窘迫难当。

“再见,老师。”男学生见到何墨迪被戴育人招呼进来,连忙告辞。

在他与何墨迪擦肩而过之时,何墨迪借左眼看见了他怀中的学生令牌。

名字是马国哀。

这名字还真是奇怪,恐怕父母是有什么国仇家恨在。

颜色为黄焰。

这点都不用说,光看男学生的衣服颜色就知道了。

至于其他的信息,一瞬间也看不清多少,大多也是不重要的地方。

“好了,何墨迪,坐下吧。”

在马国哀走后,教务长戴育人柔和地请何墨迪坐下。

看上去这教员还不错,不像胡令曹和说得那么恐怕。

方才何墨迪进来无礼,教务长也没有动怒,脸上依然笑呵呵的。

何墨迪稳稳地坐在了椅子上,而桌案前面,戴育人背着光端坐。

“何墨迪,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吧?”

“嗯,我知道。”

在课堂上暗算教员,殴打世子,不去报官坐牢已经算不错的了。

戴育人赞许地点头。“很好,你知道自己错了,就是一大进步。”

何墨迪默不作声,他正在利用左眼小瞳确认戴育人的状况。

焰色是蓝焰。

至于纯度则无法看出。小瞳只是以颜色标记出了真气的阶级,若是要知道具体纯度等级,必然要专门的仪器测试。

戴育人身上则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倒是他的佩刀有点厉害。

小瞳不知道这把刀的大部分材质。就算是小瞳知道到的,何墨迪才学浅薄,也不知道是什么物质,只是“飞龙木”“墨白钢”云云的贵重品。

小瞳只能检测认知内的物质,因此对不认识的物质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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