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中,公孙模见自己被擒,自觉生还无望。

这时,蒋勋单独来见公孙模。

蒋勋道:“公孙模,你可知罪?”

公孙模道:“我何罪之有?”

蒋勋道:“你擅闯军营,意图聚众谋反,罪该当斩。”

公孙模笑道:“哈哈哈哈,公孙恭谋害亲兄弟,我忠心于主公,却成了反贼,真是可笑。”

蒋勋道:“你忠心于哪个主公?”

公孙恭道:“老主公已去世,在这世上,我只认大公子为主公。”

蒋勋道:“好,将军忠义,令人佩服。”

公孙模道:“哼!可你却甘心成为公孙恭那小人的走狗,真是可耻。”

蒋勋也不生气,道:“将军可知道,落到公孙恭的手里,为什么他不杀你?”

公孙模道:“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生死对我来说已无所谓。”

蒋勋道:“你口口声声说忠心于大公子,要是死了,还拿什么去忠心?”

公孙模道:“我听不明白你说什么。”

蒋勋道:“如果我说,我也忠心于大公子,将军信否?”

公孙模道:“你?忠心于主公?那为何还要帮公孙恭那阉贼?”

蒋勋道:“如果我将你交给公孙恭,你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公孙模道:“你是说,捉我到此,是你的主意,公孙恭并不知情?”

蒋勋道:“没错。”

公孙模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蒋勋道:“我已说过,我也是忠心于大公子。”

公孙模道:“那你为何要将我关押在此?”

蒋勋道:“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公孙模道:“你真的愿意帮主公?”

蒋勋上前解开公孙模的枷锁,道:“大公子雄才伟略,岂是公孙恭之流能比,辽东之人十有九是支持大公子的,公孙恭能成事,全赖满宠之谋,他本身并没有半点威望,辽东到了他手上,早晚还是会异手他人,如今,大公子尚在,怎能让公孙恭为所欲为,公孙恭想要谋夺政权,也不看看自身能力。”

公孙模激动地道:“不想,先生竟是一片忠心,错怪了先生,还请恕罪。”

蒋勋道:“无碍,将军是不是想回昌黎见大公子?”

公孙模道:“正是,本来,我想混入军中,联系旧部起事,却未能成功,如今,当再回昌黎与主公商议事宜。”

蒋勋道:“我有一计,可擒公孙恭。”

公孙模道:“噢?有何妙计?”

蒋勋道:“公孙恭率军返回辽东时,留周奇领五千兵马驻守,我与周奇关系不错,只要我修书一封给他,周奇必定愿意助我,到时,就让周奇假意报知公孙恭,说已捉得大公子本人,等公孙恭到来之际,可生擒之。”

公孙模略一思索,然后击掌道:“好,此计甚妙。”

又有些担心的道:“若周奇不从,如何是好?”

蒋勋道:“放心,周奇十有九会听我之言。”

公孙模道:“那太好了,此计若成,先生乃是拯救辽东之英雄啊!”

蒋勋道:“不敢当,在下只是出绵薄之力而已。”

又道:“事不宜迟,我马上修书给将军,请将军尽快赶往昌黎。”

公孙模道:“好。”

蒋勋回来写好书信,到牢中亲手交给公孙模,又偷偷将他带出大牢,并亲自送出城外。

公孙模与蒋勋客气了几句,便急匆匆的往昌黎而去,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去见周奇,而是先去见了公孙康,并将蒋勋的计划说出。

公孙康听了,犹豫不决,问道:“蒋勋此人,可信否?”

公孙模道:“我观其言语诚恳,不似有假。”

公孙康道:“我担心此乃公孙恭的抛砖引玉之计,到时,周奇真的将我捉拿交给公孙恭,那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公孙模道:“主公,我以为,以公孙恭和蒋勋之能,想不出此等计谋。”

公孙康道:“可是,他背后还有个满伯宁。”

公孙模道:“主公有所不知,满宠已被公孙恭关押在大牢中。”

公孙康道:“噢?这是何故?”

公孙模道:“因为,满宠故意放了末将,想让末将去对付公孙恭,不想弄巧成拙,反而让公孙恭对他生疑,差点将满宠杀了。”

公孙康道:“如此说来,蒋勋之言,倒也可信。”

公孙模道:“主公,不如这样,未将先去见周奇,将蒋勋的书信交给他,若他愿助主公,就叫他交出兵权,到时候再诱公孙恭前来,若周奇不肯交出兵权,则必定有诈。”

公孙康点点头,道:“嗯,此策甚好,那就请将军再跑一趟,去见一见周奇。”

公孙模道:“是,主公。”

两日后,公孙模来到了飒巫闾山的辽东军大营,见到了周奇。

经过一番言论,公孙模拿出了蒋勋的书信,周奇看了信之后,没多作考虑,便答应了公孙模。

公孙模大喜过望,道:“将军真是深明大义,辽东有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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