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云此刻正在房里看林枫从书院借阅的书……
连午饭都没去吃,他没想到武昌书院居然有这么精彩的书籍。
其中一段兵道讲解更是让他心中大呼精辟。
书中云:
彼天下之至亲、至情,莫慈父之于孝子若也,子之听命于父者,以其生我也、育我也,设使父必于杀子,虽孝子且不能无私言,况乌合之众、行伍之兵耶?是以必须恩以佐使其威严,树威严为之畏为有济,不然,则威之反怨,严之反敌矣。如载人者舟之功,而所以使之载者,则舵也,威严其舟乎,恩信其舵乎?
感悟其言,令他对手上那本古兵书不解之处,豁然开朗!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要上善若水,恩中有威,威中有恩,使其军上下一心,而后能如臂使指。
不过古今天下,又有几人能做到?
书中的练兵之法,更是让他认同,配合古兵书的第二篇、用兵练兵,以及前世的一些见识。
陈子云得出感想,要是士兵训练时,他们的耳朵,只能有金鼓之声;眼睛,不看敌人,首看旗帜,这能让他们紧跟大军脚步,军阵不乱,清楚的知道指挥官的命令,而不是紧盯眼前一二个敌人,这对大局毫无用处。在两军交接时,一方如一柄尖刀,一方如一团乱麻,结果可想而知!
战斗中,如果某个颜色的旗帜竖起而动,就是哪一营兵马做好准备,待号令旗动,紧跟而出。期间不许说有人说话,哪怕是领头的将军!
若是号令旗帜停止,主将要他们或进或退,都不许遵从。就是皇帝在跟前要他们如何如何,也不能理会。
士兵耳朵听到擂鼓前进声时,不管前面是不是刀山火海,只要前进鼓声不停,那就要往刀山火海里冲;若是听到鸣金收兵,就是前面有金山银山,只要鸣金收兵之声没有停,就要依令退回。像这样,所有人同作一眼,同作一耳,同作一心,什么精兵强将,什么气势如虹,顷刻间都要化作齑粉!
所以这样的军队,一定是要老实听话,家境普通的良家子弟。不需要你有多强壮、有多凶狠,只要训练出师,那必定是天下强军!
陈子云觉得自己对古兵书越来越理解深刻…他沉浸其中,直至天暗、和林枫的脚步声传来,他才感到腹中饥饿,吃尽了剩下最后一点干粮。
入夜,陈子云和林枫谈天论地,突然天地寂静,屋内响起了林枫轻鼾之声。
陈子云熄了烛火躺下,微闭着眼睛…
村口小溪,溪旁大树,还有小院子。院中四位老人的欢声笑语,仿佛在陈子云眼前。
生活多艰,他们却笑声依旧。
陈子云嘴角微微上扬,进入梦乡…
………
第二天一大早,十五个学子已经尽数到达书院。
郭时风召集了五堂的山主,和副院主,在敬师堂中召开会议。
每个人都跪坐于桌案前,像朝会一样的排序,郭时风位居首中,正色道:“明天卯时,就是新的一年学子入册的日子。
学子们见过我等,宣过院规之后,接下来由敬师堂山主郭时淡负责记录名册;崇书堂主,杂事堂主则让各斋长安排好新学子相关一切事宜,不得有误!”
众人齐声应是。
郭时风却没说完接着道:“接下来我还要宣布一件事,今年负责教新学子的教习堂,以及锻体堂,要新增一人,此人非新学子,不入书院名册,不受书院堂食,不得借书离崇书堂,不授学长论学术之课,但与其他学子遵守一切院规!五年内不得成为入册学子,敬师堂山主和锻体堂山主将此事交代下去给下面的各个学长,其他各堂照旧!”
“院主……”副院主赵迁之和教习堂主郭时清正要开口。
郭时风伸手止住他们道:“够了!这样你们还不满意吗?莫不是你们两个非要逼死我这把老骨头?”
郭时风已经做出了很大让步,在这座书院,陈子云除了可以去教习堂学习普通的知识和锻体堂上课之外。
他不能享受入册学子的一切待遇,五年内之后才可以入册。
而且连饭堂都不准去吃!那岂不是和仆役一般?简直是比后娘养的还后娘!
此时下面不知情的几个山主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他们都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逼死院主?怎么回事?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
敬师堂山主郭时淡急了,起身向赵迁之和郭时清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郭时清和赵迁之心里那个欲哭无泪啊!
郭时风这么大一顶帽子扣过来,逼死第一代院主?
闻所未闻!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恐怕天下人都要笑掉大牙…
无奈,赵迁之和郭时清只能起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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