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有好戏看,四周百姓便都停下脚步,站在远处遥望,却也不敢近前,怕殃及池鱼。

那少年才站立起,就摆手推开周围的随从,大步向前,随即负手而立,大有居高临下的感觉,道:“你若知道我是谁,还能如此吗?”

“哦?”丁?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双手抱胸反问道,“那你可知我是谁?”

少年听得,竟开始上下打量着他,这服饰看着就是朝廷的人,可就算是又如何,想到自己的家世,少年嘴角微微上扬。

不用他开口,一旁的随从就扯着嗓子叫道:“你充其量就是个奴才,管你是谁,能比得过我家世子吗!”

“原来是世子。”丁?哑然失笑,然后拱手行礼,“不知是哪位王爷的公子,在下倒是眼拙了。”

那随从见他这模样,自然以为是怕了世子这个身份。就连少年此时的表情也是极为享受,他自从出生以来,一直就备受宠溺,在王府中更是横行霸道惯了,如今到了朝歌,行事也是如此。

“我家世子可是誉王的独子,咱们誉王殿下对他寄予厚望,集万千宠爱为一身,连皇帝陛下都对他青睐有加,将来必然是要承袭誉王爵位的。”好个随从,说起自家主子来倒头头是道。

丁?心想原来是誉王的独子,难怪敢如此行事。仗着有王府撑腰,就随意欺凌百姓,草菅人命。今日站在这得若不是他,换作是某个平民百姓,估计就成马下冤魂了。

“既是誉王殿下的公子,在下有礼了。”丁?随即再次恭敬行礼,前后态度的反差让那少年,也就是世子,很是享受。

“哼,算你识相。”他双手叉腰,一副骄横状,“你若是此刻给我磕几个响头,这事便算了。”

语气十分蛮横,纵然是姚图透都想冲上去对他一顿暴揍,再看向丁?,低头站在那一动不动好似发愣般,像是有要下跪的意思。这让姚图透很是恼火,就要上前好好教训那个世子。

却被白君河一只手悄然拦下,前者回头看着他,用眼神询问后者,得到的只是白君河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别人不知丁?,白君河是知道的,曾听过关于他的传闻,而现在正好印证一下这个传闻的真实性。

“我要是不跪呢?”缓缓抬起头,丁?眯着眼微笑道。不知为何,世子见他这模样,竟觉得有些害怕,腿脚微微发抖,身子向后挪动了几步。

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便壮着胆子说道:“你若不跪,我就让父王向陛下告你的状,撤你官职再发配边疆,让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丁?闻言不禁失笑,随即看向世子,一双眸子死死盯着他,“我还就不跪了,世子你快去和你爹爹说,到陛下那告我状啊!”

“大胆!”一名随从立刻喝道,“怎能如此无礼!”

世子此刻也是极为生气,他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对待,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样的气,可丁?此刻的眼神又让他十分害怕,思来想去决定马上回去,让父王来处置他。

他连忙牵着随从的马,要看就要上马疾驰而去,却见那伍石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子,猛地掷向马腿,只听见一声马儿嘶鸣,随后马应声倒地,再看那腿明显是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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