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无雨,懂得辨别天象的人疑惑不解,只道是天意喜怒无常,不可以深究。

事实并非如此,无人知道这是怎样的一夜,曾有人一步步登临高处,伴随狂风惊雷而行。

第二日林询到来的时候,明媚的阳光正毫无保留地照耀大地,暖洋洋的正午里,陈修正踏踏实实睡在客栈后院的地上,脸上挂着疲倦安详的笑。

“这样的世道,或许得了脑疾也好,至少能睡得安稳。”林询笑着感慨了一句,一边自语一边将陈修摇醒。

陈修睁开了稀松的睡眼,见是林询,顿时不耐道:“待会再来,让我再睡一会。”

“太阳已经照屁股了还睡?你这样的富家公子真是可恶,可知道穷苦人家寅时便要起床造饭……”

“我太累了。”陈修叹息一声。

劳累之后多睡一会倒是情有可原,林询问道:“你昨晚干嘛去了?”

“没什么。”陈修回忆起昨夜,禁不住露出一抹笑容,眸光中战意沸腾,“不过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而已。”

林询冷笑:“若真是如此,你身上的衣衫为何没有半点损坏?”

陈修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蚕丝白衫别说破损,连一丝一毫的灰尘都没有,于是笑道:“这是一位朋友送给我的礼物,自然要小心保管。”

林询只是冷笑,懒得再陪陈修胡言乱语,一转了话锋道:“说吧,接下来要做什么?”

陈修勉勉强强站起身来,因为疲累身形有些摇摇晃晃,努了努力才支撑住身形,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装得还挺像。”林询冷笑。

“你是昨夜送去的信?”陈修问。

“昨天下午。”林询办事倒是勤快。

陈修抬头看了看天色,眼下已是正午了,太阳高悬。

“看来是不会有回音了。”他叹息一声,一脸遗憾的模样。

“你写的到底是什么?”

陈修低下脑袋:“不太好说。”

“反正我也不想听。”林询冷哼一声。

可只是沉默了一刻便又追问:“到底是什么?”

陈修这才答道:“诗词。”

“诗词?”林询怔了一怔,眸中忽然掠过一抹异样的光彩。

陈修接着道:“听说韩国贵族喜好诗词歌赋,我便送了几首去……可惜。”

林询收敛起眸中的异色,冷笑道:“这便是你的计划?”

不过想来也是如此,若身患脑疾者当真拿出什么章程来,那才是咄咄怪事。

见陈修只叹息不答,他又道:“投递诗赋,怎么也得留下姓名才是,你匿名送去,如何能够得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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