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孙秀远赴临淄去游说齐王司马囧入京帮助赵王,可哪知道司马囧是个唯利是图的人,没有好处的事,他绝对不干,孙秀被逼无奈,放出了杀手锏,让齐王屏退左右,齐王一个眼神,左右文武并下人全都退出了大堂,司马囧重新坐在王座上,看着孙秀,道,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孙秀道,

“齐王,您还记得您的父亲,献王是怎么死的!”

“大胆!”

司马囧倏地一下从王椅上跳了起来,大怒道,

“竟敢公然议论父王的后事!好大的狗胆!”

孙秀慌忙跪拜于地,道,

“齐王啊齐王,小人在赵王身边服侍多年,深知长辈之事,不可妄议,但是小人实在是不忍心献王的儿子,齐王被蒙骗在鼓里,认贼作父!”

司马囧眼珠子一转,努力压着自己胸中的火气,又缓缓坐了下来,看着浑身颤栗的孙秀道,

“认贼作父是什么意思?”

孙秀因为恐惧,声线变得颤抖,道,

“献王开始是得了一场小病,但是久治不愈,小病拖成了大病,武帝与献王关系甚笃,把献王接到了京都,派御医给献王治兵,但是这些庸医却说献王的病只是小病,不日可愈,可谁知道仅仅几天之后,献王便病情恶化撒手而去……这些事,献王还记得吧!”

司马囧叹了口气,道,

“父王之事,本王自当刻骨铭心,那些个庸医,全让武帝给腰斩了,这些人,祸国殃民,死不足惜!”

孙秀大喊道,

“齐王啊齐王!其实那些庸医只是替罪羊!真正的凶手是贾南风,就是现在的贾皇后啊!她指使那些庸医给献王服下了毒药……治无可治……”

“你说什么!”

司马囧拍案而起,大怒道,

“你再说一遍!”

孙秀身上因为恐惧而颤栗不已,但实则心里却是暗暗窃喜,因为司马囧上钩了,孙秀哭诉道,

“现如今的贾皇后,就是毒杀献王的凶手啊!”

司马囧怒目圆睁,嘴唇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喃喃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父王人的教化,恪守己道,与贾南风无冤无仇,她为何要毒杀我父王!说!是谁指使你这么说的!”

孙秀趴跪在地上,用极度痛苦压抑的强调说道,

“齐王啊齐王,您还记得吧,当时武帝正为继承大统的人而忧虑,朝野之中也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武帝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惠帝,一派支持您的父亲,您的父亲献王美名远播天下,世人无不赞颂,由献王继承大统,再合适不过,但是当时还是太子妃的贾南风,阴险毒辣,生怕献王抢走了惠帝的太子之位,便设计……毒杀……毒杀了献王……啊!”

“啪!”

司马囧拍案而起,怒道,

“这毒妇安敢如此!”

孙秀看着已经被怒火烧的失去理智的司马囧,面上恐惧,悲痛,实则心里是乐开了花,孙秀道,

“小人在关中之时,无意中认识一人,乃是当时那些被替罪的庸医其一之子,贾南风毒杀献王事成之后,那毒妇却把那些大夫一家杀尽,唯恐走漏了风声,只有一小儿子逃了出来,并且逃进了关中,小人这才得知!”

“那人在哪!”

“如今还在关中,如若是齐王想查明真相,小人随时都可以把他召回京都,”

紧接着,孙秀话锋一转,道,

“赵王还透露,只要齐王肯勤兵入京,待事成之后,赵王愿意解甲归田,介时齐王您,便是天下兵马大将军……”

孙秀的最后一句话,让司马囧眼前一亮……

……

“皇后懿旨,命侍中贾谧即可入中宫议事!”

贾谧接过懿旨,抬头一看,颁布懿旨的这位小黄门自己不认得,便问道,

“这位中涓大人,不知深夜召下官入宫,所谓何事?”

中涓道,

“此事小人不知,还请贾大人尽快入宫吧。”

“这就去,这就去。”

贾谧有些疑心,皇后很少深夜召人入宫的,原因自然也是不可描述,这一次入宫,贾谧隐隐感觉会出事!贾谧在案桌上写下一串名字——

“陆机,陆云,左思,杜斌,崔基……”等二十多个名字,贾谧把妻子王氏叫了过来,道,

“今日我入宫,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如若我遭遇不测,你拿着这份名单,这些都是我的密友,你吩咐家人挨个通知他们尽快离开京都,免遭杀身之祸!”

王氏大哭不已。

原来这贾谧虽然谗奉贾后,却块诗词歌赋,这些人都是奉承巴结贾谧的文人,号称“金谷二十四友”,其中还有贾后的堂舅郭彰。

贾谧把官服穿戴整齐,叫了肩驾,一路向中宫奔去,夜,无比漆黑,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一股肃杀之气袭来!

贾谧到了中宫门口,忽然,中宫的墙角处,亮起团团火把,一人爆喝道,

“逆贼贾谧知罪否!”

贾谧大惊,从肩驾连滚带爬地跌了下来,定睛一看,眼前的人,竟然是齐王司马囧!

贾谧用手指着司马囧道,

“你……你……你怎么回来!”

说罢,贾谧转身想跑,司马囧几步窜到贾谧身后,一剑刺死贾谧,贾谧惨叫一声,倒地而亡!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如此凄惨!”

只见中宫皇后贾南风隐约听得宫外惨叫,便出了中宫,一见外面如此多的军士,大惊,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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