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头雾水面面相觑地上了二楼,跟着陈刑来到了他的书房。

这也是陈刑平时主要活(mo)动(yu)的地方,黑白色调风格简约宽敞大气,错落有序的书架柜子上除了书、更多的是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不过那都是从前了。

现在这里俨然一副遭受过重大自然灾害的样子。

范白二人刚进来就被书房的混乱给惊到了。

整个房间仿佛地震了一番,柜子里的东西一半砸到了地上,没时间清理、草草地推到一边,空出了个通道。

瓷器碎片、各种标本、以及一些书籍玉石兵器混杂在一起分不出你我,地板上甚至还铺着薄薄一层沙土,隐约可见蚂蚁在其中穿行。

与外面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我靠!陈刑你厉害啊,这怎么搞的?”两人一脸不可思议。

“呵,这就吓到了?看那边。”

陈刑轻蔑一笑,扬起下巴,示意二人看向原本挂着不少用于装逼的冷兵器的那面墙上的……

门。

说是门比较勉强,好像就是几块黑褐色的破旧木板拼凑而成,木板不知道是从哪个朝代的棺材上掘出来的,腐烂得已经完全看不出纹理。

其余没有被木板遮盖的地方,则是一片纯粹的黑,Vantablack的那种黑。

整体成一个长方形,右边一米高的位置还有块锈迹斑斑的锁,勉强彰显着其‘门’的身份。

这样一个东西长在这面洁白的墙上,根本就不是现代科学可以解释的事情。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先别问,把这套衣服换上吧。”

陈刑没有冲面部扭曲得活像见了鬼的二人过多解释,走到一旁捡了两套丢在地上、破破烂烂的服装丢给了他们:

“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来不及洗,先凑合一下。”

范舟勉强回过神来,深深地看了陈刑一眼,见他自己也捡了一件往身上套去,便不再开口。

准确来说,这应该是三套古代的绒服。

有点类似秦代的款式,上面深衣配着简单的铜扣皮带,下面是小口裤,布料粗糙脆弱有不少补丁,许多地方浸的血都干了,呈黑红色,飘着一股恶臭。

鞋子是配套的高筒靴,磨损得看不清本来颜色,质量自不必说,大拇指处破了个洞,还带着浓烈的脚臭。

把它从原主的脚上扒下来,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呢。

甲胄也是最省钱的炮灰配置,半厘米厚的皮夹扎了几排坑坑洼洼的铁片,都满是刀痕,勉强能护个胸背。

带起来半斤重的头盔是没有的,简单的皮冠用带子系在头上。

不知具体什么材质,摸起来硬邦邦的很厚实,但真上战场打起来,估计也就能防个头顶着凉。

这真实得都有点不真实了,恐怕最认真敬业的剧组都造不出如此写实的戏服。

不过再看看那扇更诡异的门,一切不科学的现实似乎都理所当然了起来……

个屁。

“这tnd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陈刑你再给爷卖关子,我待会儿就把那只死鸟下锅炖了喝汤!”

白广财在原地愣了半响,一对咪咪眼瞪出生平罕见的大小,跳起来叫道,浑身的肥肉似乎都抖上了三抖。

陈刑不理,径自拿起放在书桌上的单筒便携望远镜、防风火机和匕首等物件,一股脑塞进了准备好的包裹里,拎了起来。

“枪你们带着别丢,一会儿过去就知道了。注意一点,可别太激动。”

说完,他便一手握着上了膛的枪、一手掏出荷包里的钥匙,朝那扇门走去。

白广财连忙带上来不及穿的皮夹鞋子,又随手抄起一把短柄钢刀掂量了一番,与同样一脸茫然的范舟对视了一眼,紧跟其后。

“咔嗒。”

是钥匙插进锁芯的声音。

大脑还来不及反应,眼前一黑,下一秒便是一阵翻天覆地的眩晕。

人像是从洗衣机里走了一趟,脑浆在被甩出来的边缘反复横跳。

灵魂也仿佛升了空,断断续续的意识在自己的躯体旁飘来荡去好一会儿,才回归原位。

再睁开眼睛时,他们已经不在地球上。

眼前是一片死寂荒凉单调的赤黄,极目天边也找不出其他的颜色。

无边黄土将天地融为一体,风沙扑面,呼吸到肺管里的每一口空气,都带着厚重的沙土腥气、以及夹杂其中腐烂的血腥味。

压抑无比,仿佛生命的绝地。

陈刑来过两次心态还算平和,摇晃一下便立刻站稳,撑着隐隐发晕的脑袋打起精神来、韦佛式持枪紧张地扫视了一圈。

确定没有危险了这才松了口气,将枪里的子弹退了膛,转身望向范舟二人。

他们身后是一个约摸两米高的小土丘,平平无奇,混杂在周围一模一样的地形里转眼就忘。

而面向他们稍陡的这边,竟是也出现了一个跟方才一模一样诡异的门,木板甚至还更破了一些。

范舟和白广财措不及防下直接昏倒在了地上,然而陈刑对他们的状态早有预料,并不惊慌。

果然等了片刻,他们便悠悠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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