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七年,五月初九,这也是陈刑一行人来到这个位面的第五天。
未初。
陵奉城中靖平侯府。
一个衣着华贵、气质沉稳的青年男子,领着一名态度恭顺的戎装护卫,正在府中的小道上走着。
“……还有胡将军,前几日得了一把宝刀,爱不释手,今晨又上帖说想邀您一同鉴赏一番。”
“他们是闲着没事儿干了吗?”
殷泉皱了皱眉:“刀可是军器局新出的?”
“这倒不是,军器局还专门借去那把宝刀研究了半天,却发现锻造手法、材质都与他们完全不同,闻所未闻,兴许是境外流传过来的。”护卫回答道。
“那他又是从何处得到的?”
“在一个城外营的小兵手上买的,据说是家里祖上传下来的。”
“城外营?身份没问题吗?”
“说是锦鞍逃出来的农户,但昨日叫人飞马去二营查了,实则是从荥关哪儿逃出来的难民,身份还是入城前才上的册。”
“又是荥关难民!?城外那几个家伙未免活得也太自在了点,现在这是把我当傻子糊弄吗?”殷泉脚步一顿,面色难看。
“姚相前几日才过去,追查起来又该说我治军不严!
你待会儿传话下去,让他们迅速整合好手底下的全部人马,不允许再出现没有户籍、不入册的难民逃犯,身份核实务必全部到位!五天之内,要么我见到结果,要么我要见到他们的脑袋!
对了,还有那个卖刀户,也再仔细查一遍,别出了什么岔子。”
“是!”
“朝中可又有什么消息传来?”
“依旧是老生常谈,希望您能尽快出兵。近些日子随着反军活动愈加频繁,上折子弹劾的人又多了些。”
“无需理会。”
二人说着说着,便一路走到了书房,殷泉平日批阅公文办公就在此处,门口还守了两个执勤的伏南军。
殷泉冲着他们点了点头,便推门而入。
但下一秒,他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方才可有人来过此地?”
两个护卫一头雾水,对视了一眼连连摇头:“绝对没有!”
“你们都是怎么做的事!?查,立刻给我查!”
殷泉看着自己书桌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木质匣子,怒喝:
“封锁侯府,半刻钟之内,所有人召集起来;从我午时出去之后,凡是接近过书房的人,核实身份挨个儿问话,未经允许擅自离府者,斩!”
“是!”三人顿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浑身一震,连忙拱手喝道。
而与此同时,距离侯府不到两里地的一家客栈外。
陈刑一身伏南军中统一的戎服,趁人不注意,迅速地攀上了二楼,从一个打开着的窗口翻了进去。
范舟和白广财二人正在其中焦急地等待。
“怎么样?”
“成了。”
陈刑自信地笑道:“我办事儿,你们放心。”
原来,他们一行人昨日正式在伏南军中入职后,陈刑又特地花了数十两银子,找人打通了关系,将他们分配到了靖平侯府中。
虽然只是几个最底层巡视的小兵,各自也只负责一小块区域,但摸清侯府地形,对于他们的专业水准来说还是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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