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
方脑壳带着满身酒气站在门外准备敲门,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沉默几分钟后来到大厅沙发的位置坐了下来,一直到一个小时后董桂芬再次打电话他才带着郁闷的心情和疲惫的身躯进屋。
“我,我想让方舟回老家。”方脑壳不放心弟弟。
董桂芬一听顿时就来气,两口怂掉一个香蕉就气愤的说道:“回去?回去住哪儿?老房子都垮了,谁来伺候他,他才四十来岁,让他挣钱。”
“可,可我真放心不下,萌萌的离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方舟很悲伤。
董桂芬起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给你说,他现在脑袋出了问题,都已经是神经病了,到处说是一条狗救了他,一个神经病放家里,你不怕我还怕。”
见方脑壳没有说话,董桂芬想到了一个例子:“记得六村的杨麻子不?他爸得了精神病,一家人全被砍伤了,现在都还落下残疾,这是什么,这是教训。”
毕竟是骨肉兄弟,方脑壳反驳:“我真怕他在这边出什么事情,带回老家至少可以照顾,村上还能帮着照应,哪怕哪怕以后当个五保户,我觉得……”
董桂芬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这件事坚决不允许,别说脑袋有问题,就是没问题她都不待见方舟:“这件事不用商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行。”
面对妻子的回绝,方脑壳也很无奈:“我明年就去把老房子修修。”
董桂芬见方脑壳脑袋不开窍当即就发飙:“我真不知道你脑袋在想什么,我嫁到你们方家就净受欺负,啊?你爹妈死了连两间破房都要留给你弟弟,现在咱们自己的家都还这样,你天天却想着方舟,要过你两一起过,儿女老娘带走,爱滚多远有多远。”
董桂芬对方家有意见,源于方家老父亲死的时候把农村两间土坯房给了方舟,毕竟那时的方舟还没有成家,需要住的地方,结果董桂芬就说他偏心,导致后来这么多年,父母的坟也没有去理过,还教育子女不准去,没事就找方脑壳干仗。
方脑壳不敢再说话,也算是为了这个家的稳定大局,他知道,自己一旦动怒,董桂芬也会跟着动怒,最后不光殃及方舟,连儿女都要跟着受气。
“我给你说,他回去我就走,我还把儿子女儿全带走,我们去打工,你跟他过日子去,我坚决不允许一个神经病跟我们住。”董桂芬说完就坐到了床上。
方脑壳没有任何办法,自己的家都是这幅模样,又如何救弟弟?
第二天,
董桂芬当即决定回家,走之前在方脑壳的坚持下,他们买了牛奶和水果专程前来看望方舟,一路上董桂芬还喋喋不休的抱怨这一路花了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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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
方舟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连萌萌贴在门和桌子上的卡通纸贴都全部撕扯了下来,该丢的丢,该装的装,行囊也被装的鼓鼓的。
“大黄,帮看看还有什么?”方舟提了提旅行包,感觉有点重。
大黄定眼一看:“哟喂,你是要与这里绝交吗?整那么干净!”
方舟默默一笑,长长叹了一口气:“以后,可能就没机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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