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疯疯癫癫的那个男人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唐晶鱼。
没等他反应过来什么东西,就见唐晶鱼一下子抽出来自己的佩刀,下一刻寒光闪闪的刀刃已经触碰到了男人的脖颈。
“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敢多说半个字,我就砍了你!”唐晶鱼阴恻恻又凶狠的话响起。
男人半点不敢动,只能艰难地张开嘴,说了个好字。
“你从哪里来?”
“容……容州、”
“到这里来干嘛?”
“投奔亲戚。”
“你昨晚去了哪儿?”
这个问题一出来,唐晶鱼明显看到眼前的男人浑身哆嗦了一下,很显然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就听他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我昨天……昨天……去了……城外的……”
守在监狱门口的牢头,一直等到了唐晶鱼走出来。他的态度很恭敬,“大人,您出来了。”
唐晶鱼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迈步离开了。
牢头自然不会有别的异样出现,只是在唐晶鱼走后,皱了皱眉。他刚才在唐晶鱼身上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牢头轻轻叹了口气,冲着远处喊了起来,“来两个人,抬货啦!”
抬货。看守监狱的狱卒之间流行的某种黑话,代表着监牢里面有犯人死了,需要抬出去扔到乱葬岗去。
同样的,这也是所有狱卒最忌讳碰到的事。毕竟谁愿意去碰尸体啊,平时,连给犯人送饭这件事都没人愿意干。
监牢里面,不仅阴沉沉的,还各种味道都有,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等了好一会儿,牢头喊得嗓子都疼了,才有两个人,一胖一矮,不情不愿地拖拖拉拉过来了。
等人到了跟前,牢头看着两个人,哼了一声,“哼哼,怎么又是你俩?又赌输了?猜个拳你俩回回输,丢人不丢人?”
胖的一脸丧气,不想接这个话,有气无力地道:“得了,您嘞,就别拿我们哥俩开涮了。”
矮的虽然同样一脸的不高兴,但比胖的有那么一点憧憬,“头儿,这回的肥不肥?”
肥不肥就是问有没有油水可以捞,一件两件的破衣服,拿去卖给估衣,怎么也能换俩豆子吃。
“屁哦!”牢头啐了一口,“还想着油水呢?这回闹不好得搭上一卷席子。”
矮的立刻嫌弃地咦了一声,摇晃着脑袋,很是失望的样子。
“别废话了,赶紧抬货去,早抬走,早省心了!”牢头说。
一行桑个人一起走进了没有狱卒看守的监牢之内。
他们一路走向了用来关押那个男人的牢房,随着距离的接近,空气里的血腥味儿越来越大,刺激的鼻子都感觉到了不适。
胖的那个胆子本来就不是很大,此时更是腿肚子都开始转筋了,“头儿,我有点儿害怕!”
牢头的脸色也不比他好到哪儿去,心想着,刚才那位大人这是虐杀犯人了吗?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害怕你就站这儿等着吧,我和挨熊去抬。”牢头还算是个开明的上司,一张口就算是放过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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