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讲。”
“陈那时候应该才二十多不到三十岁正是一个男人的身体蒸蒸日上的时候,那时候他的父亲已经去世了,于是他去往自己的老家收敛他父亲的遗物,他很伤心,是我送他上的船,那天的天气不太好,厚重的云层像是铅一样,任何一个在小镇上居住的人都知道如果有这种云层那么代表海洋上将会出现一次巨大的暴雨了,但是意外的是,就在船只准备延期的时候,乌云突然散了。
忽然变成了一个大晴天,太阳高高的悬挂在天空上,万里无云,就好像那些漆黑如墨,厚重如铅的云层没有出现过一样。
不过这对那些要出航的人来说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对于陈来说这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之后他给我寄来一封信,说他想留在他父亲的遗居一段时间,他的父亲在地下室留有一个箱子,那个箱子放的十分隐蔽,似乎是不大想让人找到,上面贴有封条,里面放了一些奇怪的研究资料。
应该是他们家族的研究留下的资料。”
“你知道那些资料可能在的地方吗?”克勒夫问道。
医生摇摇头:“我不大清楚,他回来的时候没有携带什么物品,根据他说的是因为那些东西太过沉重不便于运输,于是他就在当地出售了,但是他说他留了供给自己回忆的物品,虽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之后,他留下来做了什么。”
“哦,他给我来信说他想继续他父亲的研究,他来信向我抱怨说他的父亲没有很好的保存房屋,所以房屋的很多地方出现了破损,墙壁潮湿黏滑,花园因为无人打理而杂草丛生。
因为屋子里很久没有见过阳光而阴寒潮湿,睡起来不大舒服,他花了一笔不菲的钱才修缮好了屋子。
为了排解孤独,他从附近的居民手里买了一条老猎犬,他起名达夫,他在来信中向我炫耀此事,告诉我这条名叫达夫的老猎犬聪慧异常,那些常见的把戏,类似于握手,接飞盘一类的它都会,而且这只老猎犬虽然已经有些老迈了,但是身手依然矫健。
还为他捕捉了一只野兔,陈准备回去的时候将这条猎犬带来,如果它还活着的。”医生擦了擦泪水。
“非常抱歉,我希望你可以稍微的压制住自己的一些情绪化,这些信息对我们了解案情十分有帮助。”克勒夫语气沉静而低缓他缓缓安慰道。
医生擦了擦自己眼眶中的泪珠:“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的死让我很难过,让您困扰真是很抱歉,我继续说吧。
陈打开了他父亲留给他的箱子,里面放有一些手稿,但是因为保存的不够好,很多手稿都因为受潮而模糊了,所以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东西,除了手稿之外,还有一个怪异的雕塑。”
“雕塑?”克勒夫来了兴趣:“他在信中向你描述过那个雕塑是什么样子吗?”
“我想一下。”医生皱眉苦思:“应该是怪异,扭曲和恐怖这几个词语,我曾经回信问过他能否给我搞过来一个素描或者照片,因为我对那个东西太好奇了。
陈回信告诉我,我不会想要看到那个雕塑的,而且他看着雕塑无法凝神,像是陷入了混乱中一样,所以没办法给我画,并且那附近比较偏远落后,找不到一位摄像师。
我问他,他对他父亲留下的那些东西有什么突破吗,他说没有,但是他在房子咨询距离房子最近的邻居,大约距离他两英里的一位老印第安人,他的父亲在做些什么。
那位老印第安人说他的父亲在寻找德玛尼奥。”
“什么是德玛尼奥?”克勒夫问道。
“一种当地传说中的恶魔,那位老印第安人似乎知道不少消息,但是他不愿意透露太多但是他告诉陈,如果不想死,就放弃寻找德玛尼奥,想要寻找德玛尼奥的人一定会被德玛尼奥先找到然后杀死。
他的父亲就是这样被德玛尼奥杀死的。”水杯里飘满了烟头。
“我没烟了,可以帮我买两包吗?”医生问道。
得到克勒夫示意的捷克上前接过医生递来的一枚铜鹰。
“谢谢,就要我现在抽的这个牌子就行,附近的杂货铺应该就有卖的。”医生微笑着说。
捷克推门离开了房间。
“所以你说,是德玛尼奥杀死了陈的父亲?”克勒夫问:“那么他们家族进行的民俗研究就是德玛尼奥呢?”
医生摇头:“我不大清楚,但是陈的父亲死亡状态很正常,医生并没有在尸体上发现钝器锐器伤,尸体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所以陈的想法和我一样,那个老印第安人在瞎掰,他想要吓走陈然后霸占那附近的林场。
但是很快陈就来信告诉我,我们的想法错了,那个老印第安人没过几天就被家人接到了城里,在临走前,那位老印第安人送给了陈一柄猎枪还有一些子弹。
那个老印第安人告诉陈,如果他坚持要寻找真相。
那么这支枪和这些子弹,总有一天,他会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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