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看着眼前的两人,心里卦心思忽然大起,对于刚才自己和杨麟聊起的事情竟然也放下了。

“珠儿妹子,适才我与陈兄弟说道,想请你把一桩事担当起来,问你可有想法。”杨麟见虞珠儿兀自一脸愕然,只好又解释道:

“陈兄弟有一门酿造烈酒的法门,适才我二人说起,想到你本就懂得酿酒,就想把这一桩事交由你去做。”

“哦,原来是这般!”虞珠儿这次总算明白了是什么事,脸上的红晕也渐渐消退,话语也流利了:

“小妹自是懂得酿造米酒,只是对烈酒酿制的法子却并不明白,若是能得到陈先生的教导,自然愿意为大哥担起这份职责。”

“着便好,咱们便把酒坊设在这庄子上,正好僻静,也能保密。”杨麟闻言很是高兴,拿起桌上的折扇呼呼急扇了两下,收拢来在左手心一拍,“就是这么办,稍候咱便把这酒坊筹建得章程拟订好,必然要把这事做起来!”

说罢又举起酒杯向陈晋邀饮,陈晋也笑着回应。

杨麟早吩咐了船夫不必快,只在这湖中泛舟。就算是再慢,这时候船行了约小半个时辰,也渐渐看到前方一个小洲,上面亭台隐隐,绿树婆娑。

小洲近旁水浅处一大片莲叶亭亭如盖,风一吹过,隐在叶底的蓓蕾就现了出来,有些已经快要盛开。

“这岛上倒是个好去处,不知兄弟可有雅兴上去一观?”杨麟笑着对陈晋道,又指了指小洲上隐约的亭台,“兄弟不日就要乡试,若是一举得中,说不得这京师举子们举办文会,也要邀你在这里一聚呢!”

陈晋笑着摇头:

“小弟却是不喜这样的场合,若是乡试通过,便还是专心准备,迎接会试罢。”

“也罢,你这性子看来也是个清静的,”杨麟也不再说这个话题,却又道:

“而今朝廷有些,嗯,有些不够平静,”杨麟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今年的科试出了点变故,导致乡会两试间隔得很近,七月初乡试,十月就是会试,边远些的士子就很是窘迫。”

“小弟倒是听恩师提及,只是南方乡试推迟了些,北地据说倒早在五月就已然完成了乡试,不少举子已经南下到得京师备考了。”

正聊着,忽然听得后艄船夫惊叫起来:

“慢来慢来!”

随即就觉得船身往左侧一倾,紧接着就听到“嘭”的一声沉闷的巨响。

陈晋他们所乘坐的本是一艘小画舫,精致倒是精致,体量却是真小,这会不知被什么撞了一下,顿时剧烈地晃动了两下。

杨麟毕竟从战阵里洗练过,反应极为敏捷,见虞珠儿被这一摇晃,头猛地往窗子上撞去,立马闪电般探手过去,一把将女孩搂住。

陈晋反应也不慢,在船身一晃的时候,就团身一缩,顺手将就要往杨麟身上倒去的桌子牢牢定住。

所幸这船只剧烈晃动了三四晃,复又平稳了下来。后边船夫骂声刚止歇了片刻,这会便又爆发了出来:

“哪里来的狗东西,这么大一片水,容不下你个急着投胎的鬼东西!”

这船夫才喝骂了一句,却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张狂的笑声,还有人在喊道:

“你们的破船挡住了老子们的道,还在这里咋乎乎地,可是要讨打呢!”

“王兄,不必和这等愚人计较,且早些上岛上歇息,这天还真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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