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上午十点来钟,我离开了宿舍,去往教学楼找相关的老师办理离校手续。那时学校早已经热闹了起来,街道上阳光明媚,日正当头,匆匆忙忙的学生在街上乱窜,显示出生机勃勃的活力。我把装备暂且放在了宿舍,轻装上阵去见学生办的老师,心中不由得觉得自己有些关羽单刀赴会的意思,毕竟那个学生办的老师貌似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相对于辅导员或负责教课的老师来说,那些负责学生纪律和学籍管理的老师是最具有斗争经验的。这是因为他们的工作就是要与学生“明争暗斗”,通过各种方式来达到所谓教化的目的,但在我看来,那就是教学生如何成为一个方头方脑的单细胞生物,实在没有意思。特别是我即将去“赴会”的此为老师,她有着一副敦实的身材,孔武有力,烫着一颗大波浪的棕红色脑袋,年纪大概五张开外,硕大的脸上除了褶子以外就是一双猎鹰一般的眼睛,盯得人心里发毛。该老师姓黄,常年从事学生休学,退学的事物,最擅长的是以高尔基的《海燕》来教训学生(我想高尔基老先生可是想不到自己的作品还有这样的功能)。她还总是认为全部的学生都是一些游手好闲欠管教和洗脑的毛头青年,管理办法就只有强制一条,若不服管教就卷铺盖走人为好。着实令人胆寒。
才一进教学大楼,就立马失去了阳光,不知是心理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我总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弥漫在楼道之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黄,黄老师,我是崔槐,跟您约过的。”我终于走到了她的办公室门前,小心翼翼地敲响了木门,好像稍微一用力就会把木门敲出一个窟窿。
“进来吧。”黄老师抬起棕红色的大脑袋,抬头纹立竿见影,眼神越过老花镜片向我投来,让我想起了《动物世界》里的老虎是怎么窥探梅花鹿的。
“老师,证件和证明我都带齐了,想先办一个休学。”小狗舔米汤,得试着试着地来。
“休学?你有什么毛病?”她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了我手里的资料,“嗯?这是个什么病?怎么听都没听说过?”她那眼神好像已经开始怀疑我有意骗她要休学去玩一样。
于是我只能又和她阐述一遍。
“啊!当真,”黄老师放下手里的资料,显得吃惊,“那你的家人,父母…你的班主任老师…你放心,放心,学校里一定会…对不起,我没有要冒犯…方才…”黄老师开始有些语无伦次,眼神也变得柔软,且显得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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