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回来啦~”袁也以戏剧表演中的咏叹调,大声喊道。
“哇哈哈哈……宝宝回来了。考的怎么样?
妈妈给你做了土豆丝,还给你烧了一条鱼,怎么样?想吃不想吃?”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了出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袁也被这魔性的笑声和魔性的称呼搞得老脸微红。
还是那么亲切,那么好玩。
“亲爱的老妈,我好想你!”袁也莎士比亚朗诵腔回答道。
“你这死孩子,最近又瘦了!”褚海丽直接忽视了袁也浮夸的演技,默默的看着袁也,眼圈微红。
真情流露的朴实表演风格,立马将袁也的浮夸风格碾成渣渣。
袁也摇了摇头,放下了心中不合时宜的中二想法,赶紧上前抱住看着自己母亲,眼圈也是微红。
上一世,褚海丽同志跟了老袁这个霉星高挂的主,生了个干啥啥不成的儿子。
记忆中,自老袁转业回来就是在外贸单位跑起了长途。
下岗的之后继续给私人跑了几年长途,常年漂泊、离多聚少。
老妈独自一人照料着家里的两亩果园和一亩田地。
十几年如一日,坚守在农村老家,独自一人拉扯自己和姐姐长大。四十出头就被累出了腰间盘突出。
从老袁下岗后,就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
袁也前世之所以玩命的折腾,何尝没有一鸣惊人后,给老两口涨涨脸的心思。
奈何中二病来了,思维模式都会发生扭曲。袁也直到重生前也没让老两口过上好日子。
“我现在读书瘦掉的肉,是为了以后咱家天天能够吃上各种各样的肉,吃到腻味。”
袁也嬉皮笑脸的说道,不想让好不容易的团聚显得气氛压抑。
“嗯,我家宝宝就是有志气。赶紧坐,吃饭。”
褚海丽同志热情的招呼着袁也落座,显然是许久不见、分外想念。
袁建国同志坐在换过新床单的木板床上,身前放着一瓶十几块钱的白酒。面带微笑的看着一对活宝,黑脸泛起柔和的微光。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袁建国同志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袁也知道以老袁同志的封建家长作风。
能这样问,自然是心中关心,却不想表露的太过明显。让袁也觉的分外有趣。
袁也夹了一筷子菜,才不经意的答了句:“考试完了,碰上个监考老师。跟她聊了几句。”
“老师是那个学校?你认不认识?”褚海丽同志性急的问道。
父子俩相视一眼,然后都颇为赞赏的看向最佳捧哏——海丽同志。
“监考老师叫李琼,应该是实验中学高三火箭班的班主任。
哦,对了。她还给了我一个手机号码,说我要有啥亲戚朋友想上实验,可以给她打电话。”
说着便就从裤兜套出了那张叠着的纸片。
老妈一把抢过纸条,看了一眼,就急匆匆的就摘建国同志腰间挂的初代诺基亚1100。
袁建国脸色一黑,打掉海莉同志接手机挂链的手,训斥道:“你就这么急吼吼的跟人家老师打电话,你准备问人家老师些什么?”
“当然问人家老师,咱家宝宝考的怎么样?”
“高考试卷是全国统一阅呢。她一个监考老师哪知道小也考的咋样。”
“也对哦!”老妈不由耷拉下肩膀。
“爸,没事。我答题答完的早,李老师拿起我的试卷看了好几分钟才放下。
刚才碰见的时候,她还说我的英语试卷后面的几道非选择题基本上全对。”
袁也还没解释完,褚海丽同志已经拨通了电话号码。
看到海丽同志还是如此风风火火,袁也差点把鱼刺卡到嗓子眼。
“喂,李老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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