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担忧苏靖安的情况,应他:“没事,你昨晚没睡,可以趁机休息一下。”

温慕婉说着,点了苏靖安的睡穴。

王齐闻看到温慕婉这种操作,惊住了:“他睡觉就睡觉,你点他睡穴干什么?万一碰到危险他又不省人事,可就不妙了。”

“这又是暴雨天又是打雷的,那些追你的人连房间都认不准,看起来不专业,估计也不会太敬业。”

温慕婉只挑了她想回答的来说,至于苏靖安晕马车的事,绝口不提。

堂堂傀冥教教主,马不会骑,马车坐不了,说出去很没面子呐!

温慕婉不肯说为什么点苏靖安的睡穴,王齐闻心里觉得古怪,但看样子是问不到原因的了,看温慕婉下手那么自然,想着这两人先前肯定已经商量过。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想着暴雨天赶路会安全一点,但是人嘛,时常保持警惕并不是坏事。”

王齐闻顺着温慕婉的话作了回应,然后看了看靠着马车不省人事的苏靖安,安静地听了会雨声,过会突然用有些羡慕的口吻说:“你们主仆的感情一定很好吧?他很信任你。他平时很容易相信别人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出门前顾单君和温慕婉说过那些话,王齐闻这个问题虽然很平常,但她显得很谨慎。她知道苏靖安并不是谁都会信,但还是提防着他。

“没干什么啊,就是突然想到,有感而发而已。毕竟这么相信身边人这种事我可做不来,否则一不小心命可能就没了。”

温慕婉对王齐闻又不了解,但听他这么说,觉得他有点惨。

苏靖安从小就对周围的人很随和,这一点即使当了教主也没怎么改变。在傀冥教里年长一些的人心里,都还觉得他只是个有点特别,又有点怂的少年而已。

温慕婉虽然在傀冥教待过几年,也学武,但是却是下人的身份,比不上傀冥教正式入教的弟子。但苏靖安从来不把她当下人。

原本苏靖安除了是傀冥教的弟子外,和教里的其他人还有一个不同,他被苏烈认作了养子。

对下人来说,苏靖安入教的身份就比教里的其他人高了一些,但他也不觉得自己这个养子身份有什么特别。以前有下人叫他少主,他还会很不乐意地说“哪有什么少主?叫我路人甲”。

要不是这次出门需要隐藏身份,苏靖安也不会让温慕婉叫他少主。

但温慕婉觉得王齐闻最不可理喻的是:“被人追杀不跑路,却缠着陌生人不放。还想把自己的安全寄托到陌生人的身上。你脑子是怎么想的?”

这个人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信不过,却跑来缠两人,温慕婉怎么想也想不通。

王齐闻狡黠一笑:“其实吧,我缠着你们也是有道理,因为我肯定你们不会见死不救。”

“噢?你哪来的自信。”

王齐闻指了指苏靖安的剑。

“昨天傍晚坐你们旁边吃饭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这把剑了,这是“拂华剑”吧?只有历代傀冥教的教主才能拿,以前苏烈还在的时候,我见过两回。苏安?苏靖安才对。现任傀冥教的教主。我前些时间有在闽良城待过,碰巧遇到傀冥教那些下山采办的弟子,无意中听到他们说,他们闭关了三年的教主终于出关了,可是人才出关,第二天一大早又不见了踪影,原来是去了翡抚城。”

温慕婉听着王齐闻娓娓道来,立马变得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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