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宁这几日都忙着在家中准备礼物,印象中萧伯父对自己很不错。每次来家里做客总是摸着自己的头,一脸欣慰和怀念。

只不过那时候锦宁不明白,现在想想萧知行看自己的眼神并不仅仅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更像是透过自己看其他人一样。

锦宁摇了摇脑袋,觉得自己这样片面的凭直觉推测长辈有点不好,还是对自己那么好的长辈。

萧然翘着二郎腿一条腿还搭在椅背上,拿着一块甜瓜一边大口大口吃着,一边看着锦宁在自己面前忙前忙后。

锦宁举着自己亲手缝制的黄色剑穗,纠结地问萧然,“阿然,你说我是送这个剑穗,还是这件软甲,还是在西域求来的护心丹呢?”

萧然狠狠地啃了一口甜瓜,含糊不清的说,“你送的都好。”

锦宁看看左手的剑穗,又瞧瞧右手的金丝软甲,再瞟瞟桌子上的护心丹,心里拿不定主意,“哎呀,问你呢,我实在是拿不定主意。”

萧然歪头想了一下,擦了擦嘴角的甜瓜汁,指了指锦宁右手的物件,“那……那就软甲吧。”

“好,就这个了。”锦宁满意的让云珠把这个收起来了。

只是云珠袖子不小心划过眼前的时候,锦宁注意到上面有几块不易察觉的白色,看样子像是面粉。

云珠是自己的贴身婢女完全没有必要亲自动手去做这些。

当着萧然的面,锦宁也不好意思问出口,只等着一会儿关起门来问个明白。

锦宁转头问萧然,“对了,你呢,你没准备礼物啊?”

萧然一下子从椅子上腾空而落,背着手摇着脑袋一副你不懂的样子凑近锦宁,笑晏晏地说,“我不就是最大的礼物了吗?还有什么比见到我更令他们开心的。”

“呵”锦宁不由得捂嘴笑出了声。

萧然收回身子,挺了挺胸脯,“逗你的,我当然准备好了,”徐徐地解释了起来,“父亲好武,尤其擅长剑术,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一把上好的宝剑,只等着亲自交到父亲手上。至于母亲,她喜欢音律,我正好有几本绝世的琴谱要孝敬她。”

说完,萧然傲娇的抬起了下巴,神情就像是向主人邀宠的小狗,撑着脖子等着锦宁的夸奖。

“好,厉害厉害,想的这么周到。”没想到阿然平时看起来马马虎虎的,也有这么细心的时候。

萧然道,“还有呢,我还一早同先生请了假,只等着后日父亲进京之后,我亲去响水坡接他们。”

锦宁点了点头,眉眼弯弯地笑着对萧然说,“嗯,萧伯父知道你这么孝顺,一定很高兴。”

萧然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我还得练练上次父亲教我的那套剑法呢。”

他想着等父亲来一定会拷问自己武功的,得给他留个好印象。

说完,萧然赶紧跑了出去。

正好朝露把那件软甲装好了,拿来让锦宁过目。

朝露一向聪慧,办事情稳妥恰当,锦宁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细看。而是把视线移向了一直发呆的云珠。

开口叫道,“云珠”

“云珠?”

“嗯?”叫到第二声,云珠才反应过来。

“你最近是有什么想吃的吗?要是有,就吩咐刘妈他们做,不必亲自操劳。”

“我……”云珠翻过袖子,看到了上面不小心粘上的面粉,脸一下子红了。

朝露倒是一眼看穿了,端庄得体的笑容中透露出了难能可见的几分俏皮。

云珠似乎更害羞了,头压得低低的,锦宁根本看不见她的表情,云珠抿了抿嘴,跑了出去。

锦宁疑惑的看向朝露,“怎么回事?”

朝露粲然一笑,提醒道,“小姐忘了,前几日江公子曾经同小姐提过。”

经过朝露这么一说,锦宁恍然大悟。

前几天,和江离在听水阁闲聊的时候,他身边的小厮倒是说起过,最近阁内无缘无故的多了好多的点心。

只是江离表情淡淡的,眼睛依旧低垂着,似乎他们是在谈论和自己毫不相关的话题。

虽然直觉告诉锦宁这就是事实,但还是觉得有点难以接受,“你是说……云珠是……是在给江离做点心?”

朝露点了点头,含笑不语。

锦宁脑子里还记得云珠看到萧然或者李重晟时那种欲说还休的感觉,“可是,我以为她会喜欢……喜欢阿然这种的,难道?”

难道她喜欢的是江离?

朝露眼里似乎多了几分凝重和坚定,“小姐记不记得有一句话叫作~一眼万年”

“一眼万年”锦宁喃喃自语了一遍朝露的话,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体会,转而想起什么笑着问朝露,“你呢,你的一眼万年是谁?”

“我……”朝露紧张也就这有这个时候了,轻轻跺了跺脚,拿着手里的手帕轻声说了句,“小姐又开玩笑。”

刚刚锦宁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脑子里迅速闪现出一个名字。

“是白术吗?”被锦宁一语道破。

朝露轻打了一下锦宁,面庞爬上了几丝可疑的红晕,出卖了她心底的秘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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