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9月30日,是个星期三,也是国庆节和中秋节的前一天,这一天是林申和个个两个人选好要去海淀区民政局登机结婚的日子。
个个已经提前在网上做了预约,上午九点钟一开门就去盖钢印。小两口怕睡过了,前一天上了六点钟起床的闹钟,把事先准备好的崭新的白衬衫、牛仔裤和小白鞋放在卧室。清晨,个个在林申的亲吻中醒来,洗漱过后,个个帮林申扣好衬衫的扣子,林申帮个个系好小白鞋的鞋带,两个人手牵手地出门了。
从小公寓到海淀区民政局大约需要步行二十分钟,这条路是个个最熟悉的地方。途中,穿过中科院的家属大院,穿过中关村的繁华小街,路过个个的中学,能看到她从前经常光顾的书店,以及她每次参加全国奥林匹克学科选拔赛的集训大楼……每一处都历历在目。个个特意带上林申提前两个小时出门,趁着大家还没有醒来的时候,请他尝一尝从前自己每天早上喜欢吃的早餐,护国寺小吃里面的炸糕、豌豆黄、糖油饼和豆腐脑,虽然林申对油炸和甜食不太感兴趣,但是陪着个个一起寻找记忆的味道,他很愿意。
临街的麦当劳是个个中学时期每天打卡的地方,墙角靠窗的沙发座位还是当年的老样子,那里是个个的专座。个个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坐在她最熟悉的位置,林申跟在后边帮她点了一杯果汁,在她的对面坐下,静静地陪着她一起看着窗外。
“旁边的那个中学,就是人大附中吧?”林申问,“你在那个中学过得快乐吗?”
“嗯,非常快乐!虽然学习很紧张,不过我的老师和同班同学都特别好,茜茜就是跟我一个班的。后来,初三的时候,我进了少年班,高中读了一年就上了大学。”个个有点儿遗憾地说,“其实,我挺想在这里多读两年的。”
“幸亏你个子高,十六岁上大学别人也看不出来是未成年。”林申笑了笑,“不过,你怎么二十岁就读完硕士了,又跳级了?”
“大三那年我转去英国读大学,刚到的时候,需要一年的过度,考察一下国内的学科与他们的教学是否能对接上,才能判断我在国内的学分是不是能被认可。那个阶段我还没有被插班,我基本上是旁听加自学的状态,当时我也没有什么朋友,就选了很多课打发时间,结果不到一年我就结课了。”个个看着林申,“后来,我就被推荐到一位英国老绅士伊凡先生那里,他是我的硕士导师,也是成硕爸爸的朋友,所以,我就成了成硕的姐姐。花了一年半的时间,带他开口讲了话,帮他顺利完成预科,我自己也完成了论文毕业了。再然后,我就愉快地迎来了假期,没想到在回中国的途中遇见了你。”
“嗯,遇见的好!”林申很得意地点点头。
“走,我再带你到附近走一圈。”个个拉起林申继续怀旧,“你看这个图书音像店,我还挺喜欢电影原声音乐的,上学时候会买CD收藏,《剧院魅影》、《肖申克救赎》、《妈妈咪呀》……还有久石让的音乐会,这些我都收了正版。”
“你看到前面那个街心公园了吗?那旁边就是海淀区民政局了。”个个指着一处有很多老年人正在跳着广场舞的地方,“这里曾经是我们每天放学后的小聚点儿。现在时间还早,咱俩过去坐一会儿。”
“看着他们相依相伴幸福到老的感觉,真好。”林申牵着个个的手。
“等我变成老奶奶的时候,你会像那位老爷爷那样牵着我的手跳舞吗?”个个看着林申。
“一定不会。”林申果断地回绝着,看到个个遗憾的表情,马上补充道:“等我们老了,每天去天坛走一圈,我有武术的基础,你还是跟我练练功夫舒展筋骨吧!”
“嗯,一个身手矫健帅帅的老头儿,估计在公园里面很抢手吧,一露面就会被包围起来。到时候,我就做你的经纪人好了,帮你重新包装一下,二次出道!”个个打趣道。
正说着,个个和林申就被一群爷爷奶奶包围了。
“这两个孩子长得干干净净、高高瘦瘦的,穿着白衬衫的样子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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