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却没人留意山花开的那般灿烂。
三师兄带着羽清浊逃命般的下了山。
没办法,一大早就看见了他一生中最不愿意见到的东西,一只鹤和一只鸡!
听小师弟说,这俩家伙来了大半夜,一大清早整个洞明峰顿时鸡飞狗跳,翻铺盖的翻铺盖,搜钱袋的搜钱袋,二师兄藏的多年老酒都挖了出来,数了半才发现没丢,就是被师父发现,全给没收了去。
可不敢让小师弟在山上呆了,这俩货哪是什么灵兽,土匪还能讲个情面,这俩货发起狠来,掌门都不敢惹。
羽清浊兴起平淡,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本就是事先说好的,他山下饲养灵兽,师父、师娘施恩,硬给了间住处,才把名分安了下来。
实在不怪三师兄如此焦急,三个家伙在蜀山何止声名狼藉,事迹简直不堪入目,大冬天儿的把人弟子被褥、衣物全偷了去,害得一峰的师兄在冷夜里抱团取暖。
那赤条条的画面,羽清浊想都不敢想,这不算完,捣过丹炉,偷过丹药,茅房里放过火,洗澡泉里撒过尿,掌门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的仙雀,就因为冲着它们叫了两声,硬生生的给拔毛炖了!
小狐狸还好说,日子久了多少还是听自己话的,瞅着被师父硬装在麻袋里的两个家伙,总觉得小狐狸是被这俩玩意给带坏的。
昨夜大半宿没睡,就盯着这俩货在仓库前溜达,一个打盹,库房十七把玄铁重锁就那么开了,也不知俩带翅膀的哪来的那么大能耐。
“蜀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派你们这俩玩意过来祸害。”
想着自己要是调教不好,估计上山的机会不多,心里就不愉快,师兄给了枚玉符,说山上有阵法,拿玉符可开路,来往各峰。
清河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老太爷昨日与山上的掌门喝茶了,那可是仙人,了不得。
仙人发话了,清河镇良善人家理应照拂,便给了两个成仙的名额,这可是光宗耀祖,荣誉全族的事。
清河镇宗祠内人满为患,皆推着自家子侄,让山上下来的仙师瞧瞧,有没有成仙的命。
带头的正是长风师兄,同来的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器宇不凡的弟子,羽清浊想起昨天之事,不由挑起眉毛,扭头对着三师兄问道:“师兄,师伯们说话算不算数。”
“莫要瞎说!”孙富贵责声道:“师父、师伯们一言九鼎......”
话没说完,就见羽清浊一把扔下麻袋,带着小狐狸一溜烟跑了过去,不多时,一阵潮水般的惊呼传来,人群竟让出一道,羽清浊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中,背着手大踏步走来。
“怎么?你告诉他们你成蜀山弟子了?”
“昨个儿玉成师伯答应我三个名额,刚去用了,师伯说得,可不能不算数!”
“......”
敲锣,打鼓,放鞭炮,红旗招展、人声鼎沸,跟过年没两样,老太爷乐得就没合住过嘴,几颗老牙让人瞧得喜庆。
三师兄没事正瞧热闹,老远就瞧着长风师兄苦着脸走来,刚要上前打招呼,就见羽清浊扛着着床板儿,蛮横且嚣张的走了出来。
待床板儿立起,却见几个歪歪扭扭颇有几分狂草架势的大字:
“蜀山剑宗,清河镇采买办事处!”
临了还有一行小字:
“逢初一、十五办事,先到先得,过期不候!”
长风与三师兄瞅了半天,颤着手竖起大拇指,不知道是觉得字好,还是觉得羽清浊行事出人意表!
“师父说得,不能不算话!”羽清浊拍着手:“回头该去掌门那里要个字,那样才有牌面。”
一句话说得两人伫立良久,长风不由长吸一口气,瞅着孙富贵颤声道:“师兄...这位小师弟胆...胆子着实不凡。”听得三师兄感同身受。
却听一旁传来一声怒喝:“混账!”
没见人影,就感一道风刮到了眼前,却是老太爷!
还以为自己行事不妥,老太爷发了火,想想也是,如此行事着实有些跳脱,总得估计山门脸面。
哪知老太爷一脚踹翻床板儿,神情肃穆道:“这等小事怎能劳烦仙人,快拿笔来,不,重修门庭,不妥,赵家老三,把你临街的铺子让出来!”
“老太爷,那哪成!”王二叔钻了出来,急急道:“得重修庙宇,仙家铺子怎能和咱们一样?”
“我去操办。”书舍的刘先生更是将账本一扔:“去,去郡城请最好的木匠,瓦工!告诉他们,没修过皇宫就不要来!”
人民的力量是强大的,不稍两个时辰,一处依山拌水的绝佳地方,就被热情高涨的村民清理了出来。
“啧啧,多么质朴的人呐,多么美丽的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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