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悦闻言一惊,面色也冷下几分,只是想起这么多年的情分,想言意也不该是那等搬弄是非之人,是以还能客气道:“先生此言何意?我这兄弟虽然年幼,却也懂事听话,乖巧聪明,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我这就将他叫来,是对是错,说清楚就好。”
言意好歹和他共事多年,又怎么会看不出他藏在心里的不悦,他叹了口气,道:“方才我想着就是怕你生气,生了嫌隙,不想到头来还是如此。”
“你也莫瞒我,其实五年前早在她来的第一天我就已经看出来,她并非男子,而是一个女娇娥,听说你家中一直都有个妹妹,二人相依为命到现在,我虽没见过,但想来应该也就是她了吧。”
躲在暗处的郑子语一点也不惊讶,早前她的伪装十分粗糙,就连白芨都认出她来,言意医术高明,怕是再第一面就已经发现了,只是这么多年都未拆穿却不知为何今天偏偏提起?
“那个丫头是个聪明的,即使是老夫也不得不承认她在医学上的才华,再者当初若不是她点明,牛大怕是早没了小命,老夫的一世英名也会因此留下阴影,老夫心中感念,也是还个人情,暂且帮你们隐瞒下也不算什么。”像是知道郑子悦心中在想什么,言意一边将心中所想娓娓道来,话锋一转,便带着指责教导的意味,“不过她到底是个女子,在外抛头露面终是不符规矩,老夫本以为你心中也该知晓事情的轻重,不想这次钟府小公子出事,你们两人竟然闯下如此大祸!”
“故意留话引人去那毒蜂巢穴差点害人性命此是其一,身为女子,在外抛头露面已是失了本分,更该规规矩矩不引人瞩目独善其身才对,你们倒好,出尽风头不说,还将镇上其他大夫皆得罪个遍,此时便是想低调也没辙了,我且问你,她尚且年幼,不知事,那你呢,既为兄长,之后的事你可有想过该如何?”
言意痛心疾首的将郑子悦教训了一通,郑子语看着心疼,但是不得不说他现在所说的正是这个世界其他人所想的,也是她继续走下去将来必会碰到的问题,可她却想知道郑子悦此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便忍着没有出去。
只是郑子悦久久都没有说话,渐渐的,郑子语只觉的自己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但她告诉自己,没关系,你早就该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不论多么宠爱迁就你的人,也总会用些规矩来约束牵制你,说到底不过是三观不同,所求的也不同罢了,一切莫要强求。
其实宿主不必这么悲观,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现在李长明正好还在养伤,我们可以提前进入剧情,借治病陪护的名头接近他,近水楼台先慢慢培养感情,等你两互定终生后,有了未来的君王为你撑腰,就算以后你的女儿身被拆穿,看还有谁敢说你什么,到时候郑子悦既不用担心你受苦,也会为你以后的生活放心,宿主也可享受荣华富贵,轻轻松松完成任务,何乐而不为?
啊,她都忘了自己旁边就有个三观最不正,也最罗里吧嗦,见缝插针似的时时刻刻戳她软肋,试图给她洗脑,幸而自己早就看透了系统这个坑货,此时任它一番话恶心的竟然生生将那一点难过给消磨没了,不过和系统总是盯她内心柔软松懈的时候给她来个致命一击,好让自己乖乖听它话,自己也是瞧它不顺眼得很,总是想着法子和它对着干,能气死它最好!
就如眼下,面对系统的好言相劝,她冷哼一声,像往常一样直接怼了回去,“你可闭嘴吧,就没见过你这么恶心人的,动不动就劝人家去谈恋爱,一副没了男人不能活的样子,要按这个世界的规矩来看,系统你这样子的可是要浸猪笼的,哪里有人还敢娶你这样的姑娘。”
郑子语一脸“哎哟哟,系统你不行啊”的嫌弃嘴脸,偏一张嘴又刁又毒,直怼的系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真是半点脾气都没有!
可系统又没有性别之分,而且我本来就是情缘系统,要做事的也是宿主,你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怎么能按这个世界的要求来
“这个时候你想起来做事的是我了吗?我看你那么殷勤急色,恨不得自己上的样子,怕是给你一块红帕子你就能推着我去爬李长明的房,十足的老鸨样,我现在就和你说清楚了,姑奶奶我有恋爱自由的权利,莫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就算是,也没有任何人能要求我该去怎么做,要行你自己上,不行就给我闭嘴老实听我的,再敢乱逼逼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郑子语是真的被系统惹恼了,总是摆出那副女孩子就该嫁个好男人生几个孩子这一生才算圆满的恶心嘴脸,思想还停留在几百年前真不像是现代高科技的产物,大清都亡了那么久了,现在还有谁肯吃它那一套?!
心烦气躁之下嘴炮能力直接翻了好几倍,吓得系统哑口无声,竟然头次主动断了联系,郑子语默了下,不屑的撇撇嘴,见外面那两人似乎没有结束的趋势,自己却不想再在这里躲着,正想离开,忽听郑子悦终于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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