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太累了。”严西一进门,就揉着酸痛的肩膀斜歪在沙发上,“今天那女的下手太狠了,彪的,差点儿没把我这膀子给撅折了。”
骆音点头,表示赞同,“咱们俩加起来都拧不过她一个。”
“那可不。”
两人都对着天花板放空了一会儿,大概还没从今天发生的乱子中彻底回过神儿来。
“你知道今天那女的都跟警察说什么了吗?”严西忽然问道。
骆音有气无力地摇了头,“不知道,我跟你们没在一起。”
“也对,”严西坐起身来,“我可得给你好好讲讲。”
大汉的老婆到了警察局,看见门一关,立刻叉了腰。
“警察同志,你可得给我们做主。”之前的大嗓门消失无踪,仔细听声线还有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美,“我们真不是为了钱才来闹事的,你可以出去查查。我和我老公从小就在胡同里头长着,早几年家里拆迁了,我们俩就是整天在家闲躺着啥也不干租金也够花上几辈子的。”女人说道,“我们真不是为了钱。”
严西瞥她一眼,心说,大姐,你到底是来说事儿的还是来炫富的,会说话就说,不会说话闭嘴成么,别给人添堵。
“警察叔叔,我是冤枉的,东西真不是我卖的,我就帮忙收了个钱,而且钱也被徐林那家伙拿走了。”光听女人叭叭在那儿说,严西也忍不住了。
“后来呢?”骆音问道。
“后来警察就把我们分开了,还有那俩主动过来给作证的邻居,”严西说道,“要是没有他俩,估计这事儿今天完不了。”
说完,他抬头盯着骆音,“怎么办,昨天刚给你攒的半个电脑没了。”
骆音鼓起腮帮,吐出一口气来,“没了就没了,大不了继续用现在的,打游戏虽然慢,我去网吧就行了,没差。”
严西接过话茬,“你来我家打也成,啥时候来,东西啥时候给您备齐了,还有我这个陪练,捎带脚伺候吃喝,怎么样?”
骆音立马摇头,“不行,你太菜,看着生气。”
第二天,严西起床后越想越气,昨天精力全都用在解决跟大汉夫妇的纠纷上,没来得及分神仔细思考这事,经过一晚,越想越憋屈。
跟损失了几千块钱相比,更让他憋气的是就这么像白痴一样被人耍着玩儿,想到跟徐林告别时他还友好地握手,就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不行,我得去堵他去!”
“去哪儿堵?”骆音刚睡醒,揉着眼睛从卧室走出来,严西已经穿好了外套。
“大柳树市场。”
“大哥,你有没有搞错…”骆音伸手轻搓刘海,让它们不要继续支棱在脑顶,慢悠悠走到严西旁边,“那人昨晚才骗了钱,怎么可能今天还跑过去,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严西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你就不懂了,研究发现,很多犯人都会在犯案后第一时间返回现场查看,看看自己有没有漏出什么马脚,案件进行到哪一步了。”
“哪里的研究啊?”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严西戴上帽子,又背了个双肩包在肩上,“我走了,等着我的好消息。”说罢,拉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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