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谨走后,楮清越摩挲着这质感颇佳的匕首,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宝石都被磨得光滑圆润了。抽出刀刃,锋利的寒光看着就叫人想避开。

“小姐。”香菱走了过来问:“感觉好点了吗?”

“不太好。”

“我扶你去后面的厢房歇下吧,你现在切记万不可再继续修炼下去了,功法突然涌入,你会死的。”香菱眉头皱紧,眼里是满满的担忧。她扶着楮清越慢慢的走到了厢房,给她铺床,服侍她躺下。

楮清越抓住了她的胳膊:“香菱,你我如今也算不上主仆,你不必对我如此。”

“小姐,你不让香菱服侍你,香菱反而不适,您就让我再多……”说着说着她就泣不成声了:“我就知道您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被害死的,小姐还要长命百岁修炼成仙的……”香菱一边哭一边絮絮叨叨的说,到让楮清越紧张的心情有了点放松的感觉。

她躺好了对香菱道:“我现在困得很,先休息一会儿,你先忙自己的去吧。”

“那小姐千万不能再继续练无心诀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去吧。”

她闭上眼睛,开始进入冥想状态,香菱小声的抽泣着给她放下帐幔。楮清越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泪——她以为又要死一次的,没想到凤谨会这样不顾一切的及时的救了她,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了以前最亲近的人,可是她当着香菱的面根本就没有办法展露自己的情绪,不知道是不是太久太久没有见过旧人,她完全不知道如何相处,既有重逢的欣喜与激动,又有一种莫名的害怕与陌生感。

反而凤谨的感觉更好些。

利益相关,最好处理。

嵇南星的城主府可谓灯壁辉煌,人满为患。他满脸堆笑,在这流水席边带着自己的女儿嵇雪儿四处介绍认人,来的宾客心里头多少都是知道如今嵇南星的地位的,身为洛城城主在真武殿主人傅斯年失踪的情况下,在名正言顺的人中,他目前的权利最大。

宴会如此盛大,傅斯年都没有出现,倒是傅家傅斯鸣一家人都来了。倒有些昭告天下的意思——傅斯年真的失踪了。

不管来的这些人都打的什么算盘,表面的和和气气还是要维持的,要么越发恭顺,要么冷眼旁观,场面也还算融洽,直到门童高唱一声:“凤家家主凤老爷到!”

凤勤宇虽为这天下第一富商,但是一副玉树临风的模样,毫不见老态,若不是两鬓微霜,当真瞧不出来他已年近半百,比起这位稍显富态的洛城城主,凤勤宇更具有一个常年戍守将领该有的风貌。嵇南星是个把面子工作做足的人,所以看见凤勤宇过来也是带着和善的笑过去行礼,凤勤宇回了一礼,旁边的凤慎跟着行礼:“见过嵇城主。”

“贤侄不必多礼。”

凤谨跟着作揖,嵇南星只是稍抬了抬手,然后对凤勤宇道:“凤兄这边,请上座。”

“雪儿……”

嵇雪儿倒是生的应了她这个名字,肤白如雪,纯洁的如雪山上盛开的莲花一般,此时正被傅夫人拉着聊天。嵇雪儿与傅晓珂是幼年玩伴,加上她比较活泼,说到不少少年的趣事,引得傅晓珂都浅笑出声。在旁人看来,免不了是要多说的。

“你看看这傅家,傅先生生死未卜,又想着攀高枝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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