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么胆小的侍卫是怎么当上侍卫的,我默不作声,他都吓成了那样,那如果我说一句话的话,他还不得吓得赶忙逃窜。
事情既已经发生,无法挽回,我何必吓他,毕竟他也是提着性命来宫里混口饭吃的,都不容易。
“本宫不怪你,下手。”我紧闭双眸,歪头不敢去看刑具碰到我身体的动作,我突然间出现了畏惧。
当烧得鲜红透彻的铁块烙印在我肩膀上时,衣衫加肉烤焦散发的‘嗤嗤’声响刺耳,烧焦的糊味刺鼻,灰色的熏烟飘过我发稍,剧烈的疼痛感令我下意识闷哼一声,咬住自己薄唇。
锥心的疼痛刻骨铭心,遍布我浑身上下每一处感官,我眉目紧锁,仿佛经历过一场运动一样,衣衫湿透,大汗淋漓。
逐渐地,疼痛感减少了一些,可依旧痛,轻轻动一下,仿佛亿万只蚂蚁啃咬一样。
女子不仅仅只是按兵不动,她拿起桌子上写满我罪名的帛书,又拿起一只毛笔,强迫我画押。
“姐姐,请。罪状妹妹已经列举好,有劳姐姐画押。”她边说,内心边暗暗窃喜我一身狼狈任凭她处置的模样。
我自然不会轻易束手罢休,横竖都难免一死,逃也逃不过,那不如骂她个大血凌厉,倒也在临终之前给自己一个畅快!
“呸!画押!你痴心妄想!骂你倒很有可能。妹妹要不要洗耳聆听。”
“你——”女子满目之间,只有怨恨,抬手狠狠扇给我一耳光,大声说道。“翠兰,上骨刑!。”
“姐姐不识好歹,莫怪妹妹心狠手辣。”她抬手再次捏紧我下巴,“骨刑可要看姐姐身体素质如何!承受不承受得起!”
我一笑置之,态度谈定,语气刚硬。“呵呵!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有本事就来啊!本宫能撑过明日你信不信!”
“好!”女子甩开我,转身对另一位侍卫说道。“你们都给本宫麻溜点!”
骨刑,即将二十三根细长的银针放入炭火中烧红,那钳子夹起,再拿锤子一根根穿透犯人的骨头,镶嵌骨头上面,很难取出。一般人坚持不过十几根便痛晕过去,断气。
骨刑太过残暴无人道。早在德光帝统治年间就被废除,德光帝下令如有人使用,必定严惩不贷。
我始终未明白,她胆子够大,敢违抗先皇旨意难道真不怕死?
烙得赤红的银针扎入我骨头,我肩膀的疼痛还没有消去,骨头上再次增加了更剧烈的疼痛,我差一点便昏迷。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五根六根过去。整个身子骨被她已经快要整虚脱,仿佛一半身处人间,另一半身处黄泉边。
肩膀上,大腿上,手指上,都被刺入了银针,纵然一动不动痛楚也会随时袭来,撕裂整个身体。
血腥味遍布我全身,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上来,好想就此沉睡,一直沉睡下去,不在醒来,或许我可以逃避现实的痛。
可总有人不愿意让我就此沉睡,耳边,传来女子轻蔑的嘲笑。“百里音泪!你刚才不是还想反抗本宫吗!你骂呀!你怎么不骂?没力气了是不是?刚才的你自以为傲,现在还不如一待宰割的羔羊,任凭本宫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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