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那你还问?楚君白有种一拳打在棉花糖上的感觉,猛蹬脚踏板,一阵风般与高湛擦肩而过。

晚风萧瑟,落日余晖把人影连带车影拉得老长,高湛看着前方越行越远的楚君白,不易察觉的轻叹一声。

这都高三了,楚君白这假小子还是不明白他的心意,也不知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她所有青春荷尔蒙貌似全都用在街头打架斗殴,学校里装洋装死耍酷耍帅上了。

楚君白把车骑得飞快,终于拐到高湛看不到的地方,然后她忽然觉得头重脚轻,脖子以下肚脐以上的肉像被拧在一起似的,疼得令人扭曲,她手一酸一放,重重的摔了下去。

她的右肩到左腋窝下的肋骨上有一条长长的疤,那是天生的,她打娘胎里出来身上就带有这么一块恐怖的疤痕,虽然奇怪,但好在楚父楚母没把她当成畸形儿或者怪胎扔了,俩人约定好似的把那骇人的疤痕当成“胎记”。

医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好像就是胎记,只是比较特别而已。

这个“胎记”并没随着她长大而淡化或者消失,而是越来越狰狞了,尤其近来那疤痕还会隐隐作痛,一天强过一天,痛到窒息。

高湛与她一起长大一起念书,真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可那又怎么样,有些事还是不能分享的。美食可以分享,欢乐可以分享,痛苦什么的就算了吧!谁还没点痛苦的小秘密呢?

周沐旸把江九歌送到一处靠湖的小楼,这湖是天然的,只是周遭粗略的搞了点围栏和绿化,小楼整体复古,外形与古代驿站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又比驿站要精致许多。

“这是你以前住的地方,这三年里一直有人打理,进去看看,也许还能想起些什么。”周沐旸难得说了句成年人该说的话。

江九歌刚伸出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太子,欢迎您回家——”

数十个身材修长的男子以倒三角的方式戳在门口,站得严肃又不失恭敬,统一穿一身垂感极好的仿真丝素软缎太极服,夕阳泛红的光打在其上,折射出些许不真实感,好大一股仙风扑面而来。

江九歌登时愣住,这些都是什么人呢?不重要,她只是有感于这种款式的出场,上台表演也不过如此吧!

周沐旸咽了一口唾沫:“真他娘的仙风道骨啊!”

江九歌默默点头:“出场费很高吧!”

为首的“三角尖”愣了一下,忙错开一步,把他们日思夜想的“太子”请了进来。

一番大惊小怪之后,氛围总算正常一些了,周沐旸很有解说员的天赋,指着穿太极服的几位大哥道:“小少爷,这就是十四东君,是我们这党人里的王牌,你还记得吗?‘东君’还是你给他们起的。”

江九歌撩了下刘海,无奈的摇摇头,表示不记得,今天实在用脑过度,她能记起五哥江荻就已经很不错了,谁还管他东君西君啊!

周沐旸:“唔,不记得也没关系,往后有的是时间,我慢慢告诉你。”

江九歌本末倒置的问:“不是十四个人吗?怎么只有十二个?”

周沐旸赶紧拍马屁:“小少爷真是火眼金睛呐!”

江九歌嘴角一抽,不咸不淡道:“我只是短暂性失忆,不瞎。”

为首的东君之一公事公办道:“青云和长矢被问大师挑走了。”

“问大师?”江九歌不明所以,这问大师是何许人也,居然敢动她的“私产”。

“什么?”周沐旸暴躁的神经一瞬间被牵起,“问奈何这死老神棍简直无法无天了,也不看看东君是谁的人,他想要就给他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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