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林家的小公主,林沅沅除了有点娇气之外,性格好得简直像个小天使。
林沅沅的诸多优点里,孝顺长辈算是很重要的一条。
她的脑回路也很简单,既然刘婶用了丝袜有效,她用了也有效,说明这丝袜果然有些神奇。那么,同理可得,能搞到这么神奇的丝袜的司甜,她卖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应该也是有效的,比如说那个防脱洗发水。
林沅沅就买了两瓶,准备给爷爷、外公家各送一瓶,林爸爸年纪虽然不小,但头发很是浓密,暂时还用不着。
至于价格,她林家的小公主还差这点零花钱?
为了笼络好大客户,这次司甜仍是亲力亲为地送货上门。
门一开,她就受到了来自刘婶的热情欢迎。
相比于靠那几双丝袜白赚了三千块的刘婶,司甜的心情就比较复杂了,笑容也带了点勉强。
唯一让她高兴的是,林浩宇那个讨厌鬼今天不在家,不用听他在一旁嘲讽自己如何黑心、如何心机。
林家其他人也不在,林沅沅跟司甜聊了几句,感觉还挺聊得来,顺势邀请司甜去她房间帮她挑衣服,说是明天晚上某位长辈过寿,要在哪里搞个慈善晚宴,林家全家都要去参加。
司甜立马心领神会,她之前跟着姜萱也蹭过几次这种场合。
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辈子的她没和司爸爸闹翻,这天晚上也被他带过去刷脸了。毕竟,这种长辈寿宴的场合上,出于某些隐秘又心知肚明的心思,有适龄儿女的多半都会选择为自己多留条后路。
因为林沅沅身材偏干瘦,年纪又小,女性线条还不明显,司甜便帮林沅沅挑了件简单大方却不失俏皮的小礼服。
换上之后,效果果然不错,林沅沅的笑容里也少了点客气,多了点真诚。
司甜虽有心跟林沅沅交好,却不想像上辈子对待姜萱那样刻意讨好,又闲谈了几句,便见好就收,表示自己还有事要先走了。
她晚上摆完摊回来,却见楼下停了辆眼熟的车子,定睛一看,可不正是前几天溅了自己一身泥水那辆嘛?
老头跑来教训她?还是抓她回家?
司甜想装作没看见溜进去,却被推门而出的高大男子一手拦住了。
司甜吓了一跳:“哥,怎么是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还以为是老头子……”
司齐脸黑了黑,斥道:“什么老头子?一点礼貌都不懂!叔叔婶婶跟我说你的事,我一开始还不肯信,现在看来,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司甜被训斥得眼泪汪汪,一个没控制住就扑了上去,边哭还边往司齐衣服上擦眼泪。
司齐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方才的怒气也烟消云散了。
“行了行了,还知道哭,离家出走放狠话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哭?”
司齐不是司甜亲哥,而是大堂哥,不过司甜小时候在伯父家住过几年,再加上司甜是独女,一直都想要一个哥哥,司齐则是缺个亲妹妹,两人一拍即合,从小感情就很好。
司齐比司甜大八岁,读的是国防院校,今年刚读完硕士毕业入伍,单位在邻市,司甜已经有一年多没见过他了。再算上上辈子,两人其实已经有好些年没真正见面了。
司甜之所以哭得那么惨,就是因为,当初她坠楼身死前,校园里已经在流传着她被小混混侮辱、还有了孩子的传言,她死之后的尸检报告不知被谁流传了出去,那个只有一个月还未成型的小生命便成了引爆校园乃至宛城舆论的导火索。司爸爸嫌她不洁身自爱、丢尽了司家的脸,连葬礼都没给她办,直接拉过去殡仪馆偷偷摸摸烧了。
当时灵魂体状态的司甜看得很清楚,真正为她的死在墓碑前伤心掉泪的人里面,除了在丈夫面前没有丝毫发言权、无法为女儿争取权益的司妈妈之外,就只有大堂哥司齐一人了。
如今再次见到司齐,她不免悲从中来,有了种恍如隔世的后怕感。
发泄之后,司甜才吸着红彤彤的鼻子笑着问:“哥,你怎么知道我住这?我妈告诉你的?”
司齐恩了一声:“我刚好有几天假期,刚回家就听说了你的事,就赶过来了,婶婶让我来劝劝你。甜甜,你这么大个人了,别整天跟家里怄气,跟哥哥回家吧。”
司甜在司齐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翻了个白眼,能想出用司齐哄她回家的法子的人,八成是老奸巨猾的司爸爸。听司齐的说法,老头似乎没出面,看来是他授意妻子这么做的。
她才不愿意遂了他的心意呢!
“我爸还说什么了?”
司齐清了清嗓子:“呃,好像有提到说明晚有个什么宴会,叔叔想带你过去交际一下。”
果不其然,司老头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司甜愤愤道:“你看,要不是想利用我,他哪里记得有我这个女儿?哥,你别帮他说话了,我就是受不了他利欲熏心的样子才搬出来的。现在我过得很好,才不要回去当他的木偶玩具,厚着脸皮替他去讨好权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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