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魏随风的道歉之后,司甜还没高兴上两天,她亲爱的老父亲又开始闹幺蛾子了。
司甜刚放学回家,就看到沙发上的一个长条盒子,看起来价值不菲。
“这是买给你的小礼服,去换上看看合不合适。”司爸爸扔下这一句,就出去阳台抽烟了,脸色有点阴沉。
司妈妈倒是耐心一些,跟她解释了会,司甜才知道,原来下周林家那边有个宴会,是林浩宇那位准继承人身份的大哥的结婚招待会,邀请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家出席。
她撇了撇嘴:“这种场合我去不去都可以吧?爸爸还没死心,这么早就想把我卖出去?我才十七岁,还是未成年耶!”
司妈妈责怪地瞪了她一眼:“这叫什么话?你怎么会这么想爸爸?你现在也不小了,当年我二十一岁就生了你。多出去应酬,多认识几个朋友,以后不管你做什么工作,总不会吃亏的。妈妈说的没错吧?”
司甜叹了口气,只能点头答应。
作为一个未成年人,她还不能合法地展翅高飞,还是先忍着吧。起码,父亲应该暂时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真要卖女儿的地步。
她没回房试衣服,却悄声问:“妈妈,最近家里的公司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啊?我听说,好像资金链方面……”
司妈妈神色警惕了起来:“什么?这是谁跟你说的?”
“哦,就是一个同学,他们家跟我们也有生意往来,好像是前阵子还是什么时候听人提了一嘴。我本来也以为他是胡说呢,可……”她指了指阳台外的父亲,声音压得更低了:“爸爸最近脾气很古怪啊,之前都不会打我的……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司妈妈眼神变得柔和了,坐到司甜旁边,轻轻搂住她:“甜甜不用担心,这些事情爸爸会解决的。而且,也没你想象的那么糟,就是银行贷款有点……唔,总之,最近你爸爸已经找到了新的投资人,没意外的话,年底应该就能缓和过来了……”
新的投资人?
该不会是那位笑里藏刀的沈先生吧?
司甜装作好奇模样,摇着母亲的胳膊问:“哦,是找了哪家?我认不认识啊?是我们学校的吗?”
司妈妈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爸爸公司里的业务我是不插手的,偶尔听他提起几句罢了……”
司甜有些失望,提着长纸盒往楼上走,走到一半却突然回过头,深深注视着沙发上悠闲翻阅杂志的母亲,楼梯扶手上的指节有些发白,显然主人的手攥得很紧。
她最终还是没说什么,默默地回了房间。
从前世作为灵魂体状态下看到的景象来看,母亲对后来出现在这栋宅子里的小男孩并不意外。也许是失去独女的她已经变得麻木,也许是她对丈夫出轨一事早已知情、并在默默忍受……
就司甜对母亲的了解来看,后一种可能性并不低。
在她连自保都没有足够能力的前提下,她又怎么能够狠下心去撕碎这表面的和平一幕,让母亲为那些肮脏的糟心事感到痛苦呢?
司甜对着镜子攥紧了拳头,嘴唇动了动。
她在对镜子里那个她许下诺言:有朝一日,她一定要带着母亲离开这个家,还要让她开开心心、心甘情愿地走,更要让父亲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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