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2200年/——月/p.m.2:30/法国郊外、杰瑟罗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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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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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隆摇着头,努力接受目前自己所处的情景以及在他原本普通而又平凡的一生中永远都经历不到的情况。
那个男人说的话,好像确实有几分耳熟,这个他无从所知的稀有名词,似乎正是面前这个男人刚刚那个凶神恶煞的少女所讨论的东西。但目前他明显遇到了一些问题:
“什么Vampire,你在说什么?”
他的问题并不在于不想将自身已知的情况交给面前这个男人,而是在于,他连面前这个男人讲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他能明白那个名词的意思,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毕竟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那方的生活去。
他害怕自己的无知甚至会引得面前这个男人大发怒火,但相反,对方依旧只是笑着,没有做出任何迁怒的举动。
如果这是发自肺腑的笑容还好,但在刚刚短短的接触时间内塔隆就明白一件事。
面前这个男人展现给外人看的笑容,只是他一成不变的扑克脸罢了,或者说是一种[伪装]更为恰当。这个被称作卡门的男人无论何时何地的心理活动,都没有办法从脸上看出。
就连最基本的察言观色都无法适用于卡门。
卡门眯着眼睛,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看向对方,目睹对方因为过多的心理猜忌而逐渐显得狰狞的面孔,他竟然感到了一丝愉快。
不过让对方感到害怕并不是他的本意就对了:“不用担心,你的反应也在我预料之内,不过我很好奇的是你怎么在我刚刚装出很严厉的样子后,还能立马报出这个答案的。若不是我心里大概已经猜着个底,恐怕我还真会认为你在隐瞒什么。”
不对,我只是怕你一不开心就把我弄死罢了,话说回来你都猜到我不知情了还问我干什么!
塔隆内心悲催的嚎叫着,他一定要赶紧从这个怪人的身边离开。塔隆有种感觉,如果再和对方相处下去,恐怕自己就连表情和动作甚至心里的想法都会被对方通过某种方法预测:
“所以呢?你明明知道我不清楚你们那里的事情,为什么还把我抓走进行这场可笑的[审问]?”
似乎是在更多本能的驱使下,塔隆一不小心将心里的想法透露出了两三分,如果是一般人听到这种话会很生气的吧。
但卡门依旧是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这样看来,塔隆甚至开始有点佩服面前这个男人了:“我之前说过了吧?妮娅缺少那么一丢丢常识,如果让她来盘问你情况,肯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那么,至于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Vampire,我其实心里也能猜着个七八十。”
“那为什么……”
卡门将左手食指竖在嘴前,做出[嘘]的手示:
“首先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吧,你知道Vampire的真面目是什么吗?”
塔隆沉思着,努力在脑海中搜索曾经浏览过这个词语的记忆,但结果很遗憾,他并不知道:“从没听过,刚刚也听到你们在那里谈论这个,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唉,该说不愧是城市的偏远乡区吗,换做正常人也好歹看过电影啊。”卡门将外裤左边的口袋中拿出火机,砰,点着,之后在空中徒手写下了[Vampire]这个单词。
就像烟花一般,被他用火机划下的词汇并没有因火光消失而四散,却是长久聚集在半空。火机上冒出的火光刚刚残留过的地方,就像被某种不可见的东西死死控制并汇聚在了那里。
由火焰组成的[Vampire]逐渐演化成了一个智人型生物,在之后就像烟花般绚烂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塔隆屏住呼吸、双眼直瞪着面前足以被称为[魔术]的现象,但他明白这并不是什么虚假的[魔术]足以解释,而是真实存在的[魔法]。真是奇怪,明明他在之前还不能适应这种非自然现象,看来果然是接触次数变多导致连他自己也开始变相接受了。
卡门将火机关闭,重新收回在了口袋;如同被本能反应控制,他不自觉的从口袋中掏出烟盒:“啊,不好,我答应过瑟琳一天最多三根来着。”
男人只好摇头笑笑,再次放了回去:“【Vampire】,其实如果用另一种语言你应该会很熟悉,毕竟这是你打工所在的教会最痛恨的生物呢~
————[血族],我们一般这么称呼他们。”
“[血族]?”
塔隆在心中反复思索着面前男人说的[血族],是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个[血族],看来要向对方再次确认一下:
“你说的那个[血族],莫非是……[吸血鬼]吗?”
但在塔隆即将脱口而出的那瞬间,不知从何而来的压力向四周聚来,将他的嘴给死死捂住:“不要用那种名字称呼[血族],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为什么?
塔隆想这么回答,但是奈何嘴完全动不了,最多也就呜呜地发出多余的悲鸣声。无奈下只好两只手胡乱地在唇边乱挠着,尽管他其实根本抓不到由气流组成的那只[手]。
“啊,抱歉,情急忘解开了。”施法的元凶自己主动承认了他的身份,卡门摆动着手面,魔法随即消失:“也许你还不了解这件事情,但我最好现在就告诉你才对你有帮助。”
塔隆感受着束缚消失的痛快感,大口喘着粗气,但在此时他也没有忘记聆听对方的话:“[名字]这种东西,也是有力量的。”
卡门又说出了让他无法了解的东西:“什么意思,什么叫[名字]也是有力量的?”
“也许你会认为[名字]只是个代号,无足轻重,但如果仅仅只是如此,为何你在听到他人呼唤自己名字时,会立刻得到消息并作出反应呢?”
“为什么…只是普通的应答而已啊。”
卡门点点头笑着讲:“对了,只是应答,听到他人呼唤名字就会应答,这是理所当然的。但你同时不要忘记,应答也是一种力量,其中包含着的信息表示你已经了解对方的意思并作出回应。”
“什么意思?”
“如果你要我举个例子,那就按现在这种情况来讲。[某血鬼]这种名字,在[那群生物]听到这个名字时就会得知你在哪里的信息,而他们自身也被赋予了不同于回应应答的[力量]。”
塔隆试着去理解正在不断向他大脑中灌输的概念,为了两人能平等交流,他也只能让自己努力去适应:“也就是说……难不成我们平日里喊的[名字]都是具有力量的吗?那为什么我们说[血族]没事呢,他们也应该是一个[名字]的一种吧。”
“对,但是[血族]一般是不会自称自己为[血族]的,再加上这个称呼又是后人通过特征给他们擅自启用的名字,自然不会发生什么给予力量的事情。”卡门冷静地说着塔隆以前根本无从得知的真相,或许这只是名为[魔法]的世界中冰山一角的知识罢了。
但对于从未向这个未知世界涉足的塔隆而言,却拥有极大的吸引力和神秘感。
若不是他本身属于厌恶新事物的人种,恐怕会甚至要求对方,趁着这次机会给他带多讲点关于那扇门背后、未知世界的故事吧。
卡门抬头望去被[雾]笼罩的结界顶端,虽说之前也是阴沉着天气,不过此时结界上方的云彩好像更加阴森了:
“虽说是处在结界中,但你刚才那句[某血鬼]似乎真的快把[血族]召唤过来了,不仅结界变得不安稳,甚至会出现倒塌的可能性。嗯嗯,如果不是怕你被冻着,我其实是可以用更高位阶的魔法结界来屏蔽这种召唤。”
塔隆从这结界中并看不出什么异样,不过仅仅只是观察周围环境的变化,他还是能做到这种小事的。
尤其是从头顶上方传来的阴沉感,不同于刚才[迷茫],现在反而转成了[压迫]:“位阶…魔法,那是什么?”
卡门很有耐心地回答:“构成这个世界最初的原本十八元素,有一些是你平时最常见的事物,像火、水、木,甚至比较稀有的光和暗。不过我现在说你应该听不懂,毕竟没有完成【魔业】教育的你,认知应该还停留在普通人的水准。”
看着塔隆那副有些失望的眼神。卡门叹了口气:“唉,不要那么沮丧嘛。如果这次事件过后,作为平常人的你能够活下来,那也算是和[魔法]结下了一定的基础,虽然无法回到你刚才开始就喋喋不休的普通生活,不过已经被埋入【魔业】知识的你从此就和普通生活断缘了,正好你也在教会工作,破例把你带回去当魔法学徒应该也不是问题。”
“但是我不想学什么魔法啊,还有,你给我先解释一下,无法再回到日常生活是怎么回事!”当听到没办法再回到日常生活这件事实后,塔隆心中最后一丝和这帮危险分子摆脱关系的期盼也消失了,因为和最初说好问完就放自己走的结果不一样,所以便无忌惮地质问着对方理由与原因。
卡门苦笑着脸,将双手往下压了压:“嘛,冷静点,这是有原因的,而且你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回到平常生活的可能性。”
“………………”
“首先问你个问题,就用刚才的[名字]示例来举例子,你知道为什么平常人一般称呼[血族]为[某血鬼]是没有任何没问题的吗?”
虽然没有意识到对方突然转换话题问自己的原因,但既然卡门说有放自己回到普通生活中的方法,也只好暂且先忍耐一下老老实实回答问题:“不知道,总不可能是因为他们压根就不确定[血族]是否存在,才导致那帮生物对普通人没兴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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