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站在白露身后咬牙切齿,这帮人真是畜生不如,竟然对一个孩子下毒手,一个不行还来两个。

白露眼中有阴郁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又恢复清明,她弯了弯唇角道,“你又如何能证明此事乃是二夫人所为?说不定都是你为了脱罪编的,毕竟厨娘已死,你说什么也没人能证明得了。”

“小的有证据,小的离开宁州去旬阳镇的时候曾跟二夫人要了银子,包银子的帕子上有二夫人的字,如果不是她指使小的,小的一个普通杂役,怎么可能拿得到白氏二夫人的帕子?”

他说着从怀里摸出那方帕子,帕子已经被汗渍沾染的有些脏污,但上面绣着的字和鸾鸟图案却依旧清晰可见。

白露挑眉,转头看了眼楚月恒,见他脸上并无什么表情,似乎对今晚发生这些事没有任何看法。

可白露心里却忍不住泛起嘀咕来,从今晚跟着三夫人到厨娘家,再到现在为止,这些事发生的太过顺利了,就好像有人一环一环都给设计好了,只等她去拉个开头。

但仔细想想又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所有东西都是分开,她和楚月恒今晚会做什么孟冬不知道,而孟冬今晚会把张修义抓回来,她其实事前也不知道。

难道是她多想了?

“孟夏,拿纸笔,写好供状再让他们签字画押。”白露摆了摆手,看了眼桌子上摆着的玉佩和手帕,这么明显的证据,也不知道那两位夫人是不是真傻。

很快灰衣人和张修义的供词便写好了,在场有白露这个丹阳郡主,还有楚月恒这个翊王,不会有人怀疑这两人会逼人招供,因为完全没必要,他们这样的身份,如果想要一个人死,根本用不着费心布局。

第二日一早这个消息就传的整个宁城人尽皆知,百姓们纷纷议论,宁城白氏不是跟汴京白家是同出一族吗?怎么会自己家人下手害自己家人,而且还是女帝的小儿子,一个才五岁的孩子?

“我跟你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当年齐国公因功入京,白老太爷兴高采烈的准备跟着养子一起入京,可惜却被白家那位先祖的规矩给阻止了,眼看着到手的荣华富贵没了,你说他能不恨吗?”

往府衙的道路上,有一个身穿蓝色袍子的男子说着,一旁围着的几个百姓纷纷点头,有人又问道,“你这意思是那白氏老太爷报复?可不是说害人的是白氏老太爷那几个儿媳吗?”

“哎呀,不是那几个,是大夫人和二夫人,三夫人那么温婉守礼的人,肯定不能害人啊,你看后来即便那位小公子痴呆疯傻的,人家也没嫌弃,照样去照顾呢。”

“说的也是,而且我听说这事老太爷知道,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可不嘛,自己家儿媳妇干这么缺德的事,能不知道吗?我看就是故意的。”

白露听着外面一道道窃窃私语,她是没想到,孟夏这散播的能力这么强,不愧时常跟鸣蜩那样的活八卦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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