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又要无话,白泽看了两人一眼,起身道:“不是来看倾儿的么,现下他应该是在屋里歇息的,走吧。”
凤天宁随她们一道起身的时候,说实话几人心下还是惊讶的,哪怕她已经说了是来看白倾的,可……她什么时候这么关心白倾了?
凤天宁镇定自若只当没察觉到她们的讶异。
将几人送至门口,白念庭没进去先一步离开了。
而里面白倾一整天都恹恹的,也不说话,脸色似乎比昨日更差了,下人怕他是在床上躺得累了,便又将软塌铺了厚厚一层毛垫让他换个地方躺的更舒服些。
白倾执着书卷半靠在榻上,只不过却是半个字也没看进去的。心神恍惚,甚至没察觉到披起的外衣已经滑落,纯白里衣下掩藏的身影单薄之极,一眼望过去,满是落寞。
微微偏头瞥一眼窗外快黑尽的天色,那人没有来……昨夜那些……果然是幻觉吧。白倾不由得自嘲一笑,半晌却实在忍不住一般,难耐的仰起头抬手盖住自己酸涩的双眼,好像这样就能掩盖掉那一点一点翻涌起来的失望和泪光,白倾啊白倾,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而就在此时门外声音传来:“倾儿,有客人来了。”
白泽推开门,三人便看到白倾还泛着微红的双眼震惊的看向她们。
白泽看见了他隐隐含着的泪光,以为他又不舒服连忙上前:“怎么了,可是又痛得厉害?”
没有回应,白倾一双眼睛定定看着走进来的那个天青色的身影。
凤天宁也是担忧的看着他,见他望着自己,便对着他温柔的笑。
等白倾回过神,慌得连忙低下了头:“姐姐,我没事。”
拾起滑落的外衣给他披好,白泽看在眼里,叹气在心里,她实在有些担忧,凤天宁的变化她不是看不见,可是对白倾来说,真的是好事吗?
“别动!”
凤天宁看着要起身的白倾赶忙出声止住,她恨不得上前亲自将人按住,不让他再乱动,万一又伤到自己怎么办?
白泽将人按住:“好好躺着,你的腿不能随意乱动。”
又回头对凤天宁:“王爷恕罪,倾儿他……”
白泽的话没说完,凤天宁摆摆手表示懒得听这些虚礼,自顾在边上坐了下来。
“怀英你也坐。”
白倾这才反应过来褚怀英也在,出声跟人打招呼:“褚小将军。”
褚怀英掩下心中苦涩,笑笑:“是我打扰你休息了,你的伤可要紧?”
“不碍事,多休息就会好了。”
“那就好,我带了些补品给你,你好生养着。”
“多谢小将军,小将军费心了。”
两人一来一回的客套,听得白泽脑袋生疼,她瞥一眼凤天宁,凤天宁却是自顾自喝着茶似没听到她们对话一般。
褚怀英即便想说些什么,可碍于白泽与凤天宁在终究也是没说出来。坐了一会儿便道:“天色已晚,你好好休息,我今日就不打扰了。”起身要告辞。
“我送你。”白泽也起了身。
起身的两人同时望了一眼凤天宁,凤天宁笑笑,却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白泽心下了然,再看一眼自家弟弟,摇摇头:“我们先走吧。”
两人出去,屋内只剩凤天宁与白倾。
白倾脑海里都是昨夜的场景,又忆起自己昨晚说的话,脸灼烧一样的热,低下头去,他实在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凤天宁。
于是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屋子里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白倾受不住这气氛,忍不住抬头却发现凤天宁不知什么时候已坐到了他的塌边,正静静看着他,一时惊慌复又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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