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侍者送果盘,一打开门,声浪炸他一脸蘑菇云,炸得他愣是又缩了回去。

边西夏扔了麦回到季涯戈面前:“红包呢?”

一群人都在快乐,只有季涯戈继续缩在小敦子上装神圣,“红包可以有。但答案就别想了。”

边西夏呵呵,“您这是要耍赖啊,刚才明明说,如果我胜了林普照,就给我指明路的。”

季涯戈也不理她,扔了烟卷,往舞台去了。

包间静了一下。有人说,“哟,破天荒了,涯子要唱歌?你这家伙不是不会唱歌吗?”

季涯戈立在舞台上,先看了看自己的袖子,又正了正手表,才抬眼,道,“来首歌。”

看似散漫,其实很大爷,要唱你倒是自己先点啊。

他偏不。

对着底下的妖魔鬼怪说,来首歌。

妖魔鬼怪们一点也没有正在被使唤的自觉性,很多人同时问他:“你唱什么,我给你点。”

季涯戈:“刚才唱的那首就挺好。”

先前问边西夏有无红包的那人道:“是不是唱《GEE》真有红包?这个唱完那个唱的。”

季涯戈笑笑:“的确有。”

底下都是嗤嗤的笑声。

季涯戈也笑了下:“红包会给个大的,这个月底,也就是明天吧,发到各位账上。不过我是真不会唱,我只跳,所以,今天给大家跳这首歌。”

一屋子妖魔哄笑,这个月底的明天是三十二号,见鬼的红包。

……

前奏响起,季涯戈一直低着头,垂着眼。

这是……酝酿情绪?

看他认真,边西夏不地道地嘲笑一声。

第一句歌词来的时候,他一抬眼,场子里晃了一下。

大家都一个心思,窝槽,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艳光,明若阳春白雪,灿若浩瀚群星。

季涯戈动了,令人绝望的是,行走笔直,似乎连背影都犀利无情的人,腰肢居然是软的,是可以迎月带影,回风拂柳的。

且,步伐坚决矫健,每一步都能在都市留下印迹的人,行动也可以细碎风流,踏铃音而逐莺风的。

眉眼如新花,可以娇憨半开。

眼眸如醉酒,可以偷几分桃色。

他唱跳这首歌的时候,绝不是他在唱跳,而是摩登赵飞燕或者风尚杨玉环在借他的身躯一舞。

握着遥控器的家伙手有点抖,本想去拍巴掌,又想去摸摇铃,不知怎么用错了手,竟切了歌,大家正要怒斥,下一曲的前音已至,是王菲的《清平调》。

只是一个刹那,季涯戈已收了娇憨,周身冷素清伶,目柔起来,人懒起来,偏是这样庸怠着,偏是要向湖边三月风里去,随涟漪向西,登一叶之舟,赴蓬莱之瀛,遍种素白之花,柔卷纤弱云朵。

这舞曾沉入黄土,已经压抑了千年,这舞再一现世,必要是最狂的旖旎,必要让你不得辜负。

初见利落款的季涯戈变身妖孽款的季妹妹,众人哟呵呵地笑,哎哟喂地嘲,呜嗷嗷地嚎,巴掌拍上天,跳上沙发,跳上桌子,妖怪总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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