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族暂住的这些日子,除了有时花掠影前来斗嘴以外,卿忆如一般都是独自一人待在屋内,思考事情。

这日清晨,卿忆如刚刚起床便听着丫鬟们下雪的事情,不由心思一动。

卿忆如打开窗户,果不其然,外面飘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似六瓣霜花般在空中灵活自如地飞舞着。

卿忆如缓缓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顷刻便觉得掌中湿润,原来是雪花一到了自己掌心便融化了。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卿忆如看着在自己手中结冰融化的雪花缓缓开口道。

现代的卿忆如是在市上大学,所以每逢冬都能见到雪。

第一次在市见到雪时,卿忆如还将她与君念筝的名字写在霖上。似乎那不是在写字,而是在寄托着一种绵延不绝的思念。

看来如今的这场雪是想要把江湖的那些污浊洗净,透出内质的明亮纯正。

“可惜你不在这儿。”卿忆如叹了口气不觉有些伤感地道。

语罢,卿忆如拿过一把油纸伞打在头顶,在花族内部随处逛了逛。

“晚来欲雪,能饮一杯无?”一道清澈的声音引起了卿忆如的注意。

卿忆如随着声音来源,来到了一处偏僻雅静的住处。

卿忆如不觉心奇,她来花族已有好几日了,怎么不知这偏僻处还居住着人,况且花琼姬也未曾向自己提起过此事。

卿忆如放缓了步伐走到了屋内,却见一白衣男子坐在席子上烤着火炉,茶案上烹着新酒。

白衣男子见到卿忆如的到来,也不惊讶,反而镇定自若地将酒壶里的温酒倒在杯中,随即递给了卿忆如,道:“晚来欲雪,能饮一杯无?”

此情此景,卿忆如知晓自己无法拒绝,便接过白衣男子的温酒,轻抿一口,问道:“难道你不问问我是谁,就给我酒喝吗?”

“来者是客,何况还是如此良辰好景之时。”白衣男子淡淡地喝着酒道。

卿忆如发现在此人身边有着一股清雅静致之感,似乎能忘记任何俗事一样。

“既然你不问我是谁,那我也不问你的来历。”卿忆如刚刚在屋外觉得有些冷,便将手靠近了火炉道。

白衣男子看着卿忆如笑了笑,自顾自地道:“我是在冬至日出生的,而我出生那日正好遇见漫大雪。”

卿忆如闻言点零头,难怪他那么喜欢下雪。

卿忆如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便缓缓开口道:“在我家乡有个习俗,在冬至会吃羊肉汤,有时也会吃饺子。”

白衣男子好奇地看着卿忆如,问道:“我倒是第一次听见有人会在冬至那日特别规定吃的东西,那么你的家乡在哪里呢?”

卿忆如摇了摇头,狡黠地反问道:“你刚刚不是不问我的来历的吗?”

白衣男子恍然大悟,随即又为卿忆如斟了一杯酒,缓缓开口道:“抱歉,忘了。你多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语罢,他瞥了眼卿忆如不断向火炉靠近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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