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碰瓷呢?”他的耳边传来闵七耳的声音,但是一声一声地都有回音。
他使劲睁开眼看了看,闵七耳在他面前模模糊糊的。
自己这是进了狐狸窝,有进无回了吗……
他的眼前出现了两个闵七耳……
三个闵七耳……
四个闵七耳……
咚——眼前一片漆黑。
“喂,你怎么了?”看着突然一头栽下来的吴适,闵七耳第一反应不是扶他,而是把他手里的酒瓶扶稳了,“还好,还好,酒没洒。”
确保了酒瓶的安全,他又趁机踹了几脚倒在地上的吴适。
她原以为吴适是装的,可是吴适就像摊烂泥似的,怎么踢都不醒。
闵七耳立刻意识到吴适是真的晕倒了,她激动地推了推闵烈,“哇哇哇。”一个劲鼓掌,“厉害了闵烈,你下什么迷药了?我怎么一点都闻不出来呀。”
“我什么都没干啊!”闵烈表情错愕地站在原地,一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辜。
“那他怎么晕了?”
“是啊,酒都没喝一口,怎么会晕了呢?”闵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环节出错了?”
“他刚刚只是闻了闻瓶口啊。”闵七耳说着,自己又抓起酒瓶闻了闻,这气味——
“啊!”闵七耳一拍手,“我想起来了,闵烈。”
她毫不犹豫地就跨过吴适的身体,上前拿回沙发上的木制酒盒,“你闻闻这味。
这跟我昨天在忆语阁闻到的关兔子的木笼子气味差不多。”
这是一股类似清凉油的气味。
闵烈愁眉沉思了许久,恍然大悟道:“我倒是听说过,兔子好像是对某种气味敏感,捕猎时,有些狐狸会找来桦树枝,在兔窝前围一圈,利用风向这气味就会进入兔窝,等兔子出来时,基本上就晕头转向了。”闵烈边说边仔细瞧了瞧这纹理,“可是这个木头,不像是桦木啊。”
闵七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想叫醒吴适验证下。
她蹲下身去,大力拍了拍吴适的脸,吴适闷闷地哼了几声,又转头昏睡过去。
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闵烈看了眼脏得不成样子的地板,已经脑补出泥土陷入了地板缝里,怎么扣都抠不干净的场面,心里一阵难受。
“七耳,你看着他什么时候醒,再拿这个木盒子给他闻闻试试。”闵烈嘱咐好闵七耳,快步去厕所拿来了扫把、抹布等,准备好好清理下地板。
闵烈一下一下地扫着,突然发现黑乎乎的土堆里有什么东西隐隐地散发着色泽。
他好奇地拨开泥土一看,土堆下显露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质感的东西,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了,这仔细一看,不由地怔住了。
“要不把他弄醒吧?等他醒来又得明天晚上了。”
闵七耳用手指戳着吴适的脸,一边问闵烈的意见,却久久不见闵烈回应,她不耐烦地又问了一边:“问你话呢,闵烈。”
“嘿,我这暴脾气。”闵七耳一边起身一边手插腰,回头却只见闵烈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张望了几眼,踮起脚尖悄悄走了过去——看见闵烈正捏着一个纽扣大小的东西,全神贯注地辨认着,神情十分严肃。
“啊,这……”闵七耳指着这东西刚要说话,立刻被闵烈捂住了嘴巴,“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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