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鸟窥我醉,溪云照我眠。

山花徒能笑,不解与我言。

惟有岩风来,吹我还醒然。”

一袭白衣的男子倚在崎岖的岩石上,举起酒壶畅饮,清风徐徐拂过他的发间,带来竹林和山川的气息。

“好久不见,长寂。”

一个突然而至的声音打断了他。

长寂没有起身,道:“你能如约而至,我很惊讶。”

“你敢许下此约,也令我意想不到。”

长寂面对着天空中层层笼罩着妖界的血云,道:“那是因为直到现在,我的愿望始终没有改变,并且,我愿意付出一切去实现它。”

弥声的眼睛如同墨染般漆黑,他站在不远处,静静的望着长寂,道:“你总是让我想起过去,让我觉得现在索然无味。”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继续这冗长而无趣的生命呢?”

“你不必知道我的理由,我也不想知道你的理由,我们只需要,努力杀死彼此就可以了。”弥声淡淡的道。

“弥声,直到现在,你仍然没有改变你的想法。你难道还不明白,我们的存在,本就是有违天道的。”长寂站起身,将酒壶放到一边。

“从我们诞生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已经注定,天道将它自己也卷了进去,心中有所悔恨,又怎能不违背天道,天道是最容不得悔恨的。我有我必须存在的理由,可是你呢,你又为什么而存在呢?似乎该死的那个人是你。”

长寂叹息一声,道:“弥声,你早已经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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