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一听说是城南将军府,自然知道必然是颜家,百般不愿意收钱,却被颜卿笑笑道:“李伯若是不收,那颜卿怎敢再来买肉?”颤颤巍巍的只得手下,颜卿却是没有多想,谁知,这两人跟颜卿还真的颇有渊源。
一行人辞别李伯,一路往祭祀地过去,等到时已经接近卯时,一刻钟后丰收节的祭祀大典正式开始。
恢弘大气的音乐奏起,让颜卿这个本是无神论者的外来人都感觉到一丝庄严,祭祀大典分两重,内重皆是女性,故而颜二和颜三被安排在了外围,颜卿是官家女眷,倒得了便宜站在最里面,古时奉承丰收神是女性,孕育了大地生机,故而,这也是为数不多的,偏重女性的节日,在这男权社会委实不容易。
五谷,由水稻,小麦,玉米,大豆,木薯围城一个圈,宁氏着厚重祭祀服朗声诵读祈福语,跟平日发音不同,祈福语更偏向与现代的蒙古语,有些许晦涩,但伴随音律缓缓读出,有一种神奇的律动感,很是神圣。
无波无澜,接近两个时辰的祭祀结束,晚上就是丰收节的狂欢日,这一日,庸关的居民会集结在广场,各家各户拿出最好的的东西同分享共欢聚,这间,也是未婚男女唯一一天可以自由玩耍的日子,在颜卿看来,可不就跟京中春日宴类似,是个相亲现场嘛。
回府途中,颜涵表示不感兴趣,颜卿也宁可多花些时间看医书,最后,将军府众人分为两路,由颜涵带着颜卿回府,宁氏带着颜琛参加。
颜卿回府里后先去了自己的清风阁,琴姨因天气变化,咳嗽了许久,刚开始还瞒着,后来等颜卿察觉到不对时,已经咳近五日,人也发起烧来,好在粉黛见瞒不住了,只得跟颜卿说了实话。
屋内,此时琴姨正拉着颜卿的手絮絮叨叨:“前日里烧的糊里糊涂,总能想起你生母离京前的笑靥如花,我以为我这次该是去寻她了,谁知你又把我拉了回来。”
府中因顾及宁氏,很少提及颜卿的生母,那个叫挽娘的女子,不管京中还是庸关,颜卿对于生母的记忆,皆是来自琴姨,彼时,琴姨跟挽娘就是老相识,和挽娘一起的另一位医女名叫丹芍,当初跟随将军离京前,曾跟琴棋书画四个大丫鬟相处一个多月。
“你不知道,当初知道太后赐下她们二人时,我们四个还未主子很愤愤不平,直到她们来了,主子又跟我们漏了口风,这才知道她们二人原不过是太后给主子的挡风牌。”说到这里,琴姨不知想到了什么,抿嘴一笑:“你生母啊,就跟那小白花儿似的,你看,你笑起来的眉眼还是神似她的,一看就是让人心生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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