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家。

出乎她意料的,家里空荡荡的。带着“可能是因为生闷气所以躲到了哪个地方”的这种想法,白枭找遍了每个她能想到的角落,甚至连上次偶遇的那个小区角落她也找了一遍,却都没有看到帝泽的身影。

没有留话,没有招呼,就那么默不做声的不见了。他消失的一干二净,就仿佛家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样。

白枭急的焦头烂额,心在一点点沉落。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不辞而别,就像她的父母,在她那天睡醒后便再也没看过他们的身影。每一个人都是如此,每一次都是这样,永远都是不吭不响的离开,就好像这样会有多伟大一样,就好像这样做会成为英雄一样。

伟大吗?一点也不。

白枭找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夜色早已漆黑的仿佛滴出墨来。她难过的抬头看了看天,却发现连平时闪烁的繁星都被乌云遮挡的一丝不剩。

她最终不得已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心里沉闷的要命。

白枭慢吞吞的煮了面,托着下巴在桌子上思考人生。

是什么时候觉得帝泽的存在是理所当然的呢?明明只接触了二十来天,又为什么在他离开之后那么的难过。心中的悸动不知道因何而起,也不知道要如何消散。

她就这么想着,完全忘记了泡面的存在。等到那锅沸水沸腾着扑向她,她这才缓过神来,胳膊也被烫红了一大片。

真倒霉。

白枭懊恼的暗骂自己,起身把面拌好,味同嚼蜡的吃了下去。

她看了眼表,已经是深夜了。支撑着最后的意识打开结界,却依然心不在焉的。最近她联系的都是有关于攻击的方面,许许多多的妖兽咆哮着上前,她却只是没有神采的机械的挥舞着她的魔杖,勉强挨过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却落得了满身的伤痕,渗着血珠倒是异常的骇人。

等到从结界中出来,她条件反射的想要歪头去看帝泽,却在转头的瞬间只看到了空荡荡的床铺。她神色暗了暗,也不顾浑身的剧痛和不适,直接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卧室的窗户被无声地打开。

一缕墨黑色的妖气探入了卧室。

紧随其后的,是被黑气缭绕着的帝泽。他的墨发似乎更长了一些,甚至就连耳朵也微微变尖。刚刚踏入卧室的他环顾了四周,沉默的看着熟睡的白枭无奈的扬起淡淡的笑容,那永远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他缓缓走进,入目满是白枭身上的伤痕。

那横纵交错着,异常醒目。

帝泽的眼神猛然间变得犀利,那种残忍的气息再次笼罩在他的周身,就连嘴角好不容易拥有的浅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意,伸手慢慢的将白枭的身子在床上摆平,摊开掌心,那原本环绕在他身边的黑气缓慢凝聚成气团,逐一的覆盖在白枭身上的伤痕处,上下悬浮着为其治疗。

那些原本骇人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帝泽满意的看着,转念一想之间又对准了白枭的胸膛,一缕黑气从指尖处缓慢流出,渗入到白枭的体内,看着小姑娘的眉头逐渐皱紧,帝泽这才松开了手,又恋恋不舍的看了看这个小妮子的模样,才起身从窗户匿去。

翌日清晨。

当白枭从睡梦中昏昏醒来,浑身就像散架一样酸痛无比,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很快就发现了自己光洁如初的皮肤,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损伤。甚至本就较为白皙的皮肤也变得胜似白雪。

白枭迷惑于自己身体的变化,却也只是将其归咎于自身实力增长的附属品,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一整天失魂落魄,白枭想破了脑筋也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帝泽会突然的离去。

哪怕打声招呼也好,她又不会疯狂的去挽留。

“唉。”白枭拖着腮帮子郁闷的叹了口气。今天弥家兄妹都没有来,想来八成是被抓去苦练实力了,想及此,白枭觉得现在也就只有今晚的活动能够稍微的让她提起一点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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