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头好痛……”
宿醉的姜乞灵终于昏昏沉沉的醒来,她翻了个身,这才发现自己在攻离的房中。
姜乞灵看攻离还在睡着,眉头微锁,好像在睡梦中还在承受着伤口的疼痛一样,便不忍心打扰她,悄悄爬起,给自己倒了杯水。
她觉得自己是被渴醒的,一口气喝了一壶。
姜乞灵坐在桌前,揉着还有些疼痛的脑袋,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她昨天跟着屠宣夜一杯又一杯的喝酒,结果就喝多了,好像是荀遗送她回来的,她记得她在路上好像说了很多话,但是到底说了什么,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何时醒的?”
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了攻离的声音。
“刚醒不久,阿离姐姐,明明是我喝醉了,怎么你也这么晚才醒。”
“额……”
攻离实在没有好意思说,昨夜她与荀遗相聊甚欢,从铸术聊到刀法,从制服凶兽聊到纷繁世事,一直聊到三更荀遗才离去。
“我不是一向如此吗,能多睡一会绝不起来。”
“恩,也是。”
“倒是你,你本就不会饮酒,昨日为何喝那么多?”
“因为昨天的宴会实在是太无聊了!”
说道这里,姜乞灵诉苦般的把昨天祁盖天在宴会上的一言一行全都复述给了攻离。
攻离点点头,这宴会上所说,和她猜想的一般无二,她最想知道的是,为何这倚帝山邹氏会扣押无辜族人?又是用了什么手段把倚帝山所有消息封锁的如此严密?
这些,也没有人知道。
攻离便没有追问下去,而是挑起了另起一个话题,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姜乞灵一眼,说道:
“我听说……”
“恩?”
“听说有些人在回来的路上,嘴里一直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啊……”
“什么……名字?”
“祁———浑天。”
攻离故意拉长了声音,戏谑的看着姜乞灵。
姜乞灵的小脸刷的一红,支支吾吾起来。
“我……我哪里有!你你你胡说!”
“恩……我可是听说,有些人骂了人家一路,什么冷冰冰,什么臭脸,什么小气鬼,还说为什么和别的人说话就是不理你——唔”
话还没说完,姜乞灵一个猛扑捂住了攻离的嘴。
“好了好了阿离姐姐,你该换药了。”
攻离倒也没再继续调笑她,只是乖乖的脱掉上衣,然后慢慢一层一层的解开缠在后背上的纱布。
姜乞灵端了药过来,只见青色的窗幔被微风吹起,攻离白皙瘦弱的肩膀在后面若隐若现,一层一层的纱布解开,露出了有些狰狞恐怖的后背。
姜乞灵看了,满眼都是心疼,把药放在榻边,走过去将窗子关好,然后坐在榻边开始轻柔的给攻离上药。
“疼吗?”
“不疼。”
“骗人。”
……
“你真的对祁浑天有意?”
“我……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们一共也没有见过几次,我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他与我在青要山所接触的人都不同,他很特别。”
“怎么个特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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