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荷花烧了热水,又煮了羊奶,给花婶送过去些。

可是鸡蛋却是只有两个了,这东西是补身体的,花婶前去市集上卖鸡蛋了,也没有几个。

田荷花就去村里的白月娥家买鸡蛋,她家养了几十只鸡,动不动就去市集上卖鸡蛋,她家的肯定多。

果然,从那儿买了一篮子鸡蛋,五十个,花了田荷花一百个铜子儿。

又去村里杀猪的王屠户那儿买了两条肉。

回来的时候,在大海菜地里揪了两把小葱和香菜,这东西不吃不行,上头。

带着一大堆的东西回家,分给花婶点又是自己留了点。

田荷花告诉花婶,大海要出去几日,让她别担心。

至于田里的活儿,花婶也不用担心,田荷花会找人来的。

带着许多的东西往家走,一进门就看到大海趴在炕头嗑瓜子,跟个小耗子似的,一地的瓜子皮。

一看田荷花进来了:“你怎么才进来?快给我倒点水儿,还有,给我把那个苹果拿过来。”

田荷花听着怎么这么想打爆他的狗头?

一样样拿过去后,大海又说道:“毛巾、盆。”

田荷花将个毛巾甩他头上:“客官,您还要什么?”

“不用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大海笨重的起了身,先是拿起茶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一碗的水,接着用毛巾沾水。

一抬头看到田荷花还在哪儿站着:“喂,你还想偷窥我,走开!”

看着大海这样,田荷花撇了撇嘴,哪根神经搭错线了,转身去厨房做菜。

那边又不消停了:“田荷花我想喝你之前做的野菜汤。”

大海越是这么作,田荷花就越觉得他没事儿。

还以为伤着不重,朝着大海喊了句:“我看你是想吃屁。”

“粗鄙、庸俗!”大海不甘示弱。

他这边其实也没闲着,用着毛巾擦着身子,那些伤口竟然已经发黑。

刀刃上竟然有毒,痛得他不行。

早上一醒来,肚子饿得不行,看着有瓜子,他十分不外道的吃了起来。

但这瓜子,咳咳,实在是有点干。

可是他根本没有力气去拿了,这不才指使田荷花。

昨日,血流如注,他根本没有发现上面的毒药,今日用着毛巾将伤口擦拭,毛巾竟然变成了黑色,大海心一凉,难道命就要撂这了?

擦拭过后,水竟是变成了墨一般。

田荷花把饭菜端了上来,看到盆子里的脏水:“大海,你这是去泥塘了打滚了……”

话没说完,她已经意识到了不对,急忙向外跑:“你先吃着,我去请周郎中来。”

大海这次没拒绝,命都快没了,还要顾及那么多真是找死!

那边周郎中很快来了,一听大海去掏熊瞎子窝,根本不用田荷花着急,这老郎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不没事找事吗?

后来一听是真是,只说了一句:“这孩子……”

拎着药包步履匆匆而来。

田荷花刚想跟着进来,周郎中拦住:“荷花,你一个小闺女进来做什么,快出去。”

仔细一看大海的伤疤,一道道的刀伤,新伤摞旧伤,他不老眼昏花,立刻面色严肃:“大海,你这是得罪什么人了?”

大海摇了摇头:“周郎中,你给看看,那刀上面好像有毒。”

他声音很小,生怕田荷花听到,再是紧张。

“您别说出去,我怕家人担心。”

大海如此说,周郎中也就点头,他不是个多事的人。

拿出配的消炎的药给大海敷了上去,又是开了几副药,交到田荷花手上,让她一日煎三副药,看看效果。

至于能不能好,周郎中也说不好,这毒他看不出来,只能根据症状开药。

“要是能有雪莲也许可以。”周郎中说完摇了摇头,“哎,可那儿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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