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她已经休息下了”
楚勋背对着医师,一手背后,一手拿着军书,似乎在看边防军阵图
“将军,并未发现有何异动,已经加派人手……”
“不,只留几个奴仆时常汇报即可”楚勋拿起桌案上的笔,一笔一划将书上的军阵图画在纸上。军师看了一眼医师,医师了然,鞠了一躬就退出房屋。
“眼下空为纸上谈兵,终究不是法子,依你之见,该如何?”
楚勋执笔写下,挽袖清风,军师接过笔,在纸上写下“隔岸观火”
“既然无动静,那就说明他不在此,将军又何必耿耿于怀?”
“既然不在此,应当在北塘……”
“此人家室,背景,定然非同小可,可以随意进出丞相府,躲过眼线,将人送出京城,至今未有人察觉”
“多半丞相府的眼线是将里面的那位冒牌货当成真人了。”
楚勋浅笑,“既然他不露面,那便继续藏着吧,终有一日他的狐狸尾巴会露出来。”
数日前,北塘东宫
“太子殿下,门外有人求见”
“谁?”
“是郡主的兄长楚涵杨少将”
温浮生顿笔,他与楚涵杨鲜有来往,甚至都不曾说过几句话,他怎会来东宫,况且卿儿自幼不喜他,他断然是不会为了卿儿一事前来,温浮生一时半会儿没有搭话,下人也不知该如何,邃又探着身子,问了一句“殿下?”
“让他到偏殿吧,我随后便到”
“是”
温浮生将刚刚写好的密信装封好,放进信筒,将信鸽抛出窗外。又将腰间的禁军令牌取下,放进匣子,刚走出半步,又折回来将腰牌取出,看向贴身侍卫“挂在你身上”
“???”
侍卫岚岐一头雾水,但还是接过腰牌挂在腰间,这楚涵杨可不是来当门客的,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知楚兄来访,多有怠慢还请恕罪”楚涵杨没想到他堂堂太子会这样说话,有些没反应过来
“太子殿下才应当饶恕臣如此唐突就前来”楚涵杨起身相迎,上前作揖。
“你是卿儿的兄长,日后也便是我的兄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些规矩也不必如此看重!”
楚涵杨心中疑惑,难道太子殿下不知道他与楚卿向来水火不容吗?对他如此客气,到让他觉得自己产生错觉了。但是他很好的讲这些情绪疑惑隐藏,并未让人发觉,他细细打量坐在正堂上的温浮生,一身正装,腰间佩戴的饰品是块价值连城的玉石,格外显眼。
“太子殿下说的极是,如若再推脱,倒是臣的不对了”
温浮生端起茶杯“喝茶!”
“殿下这茶是从何处采集,格外韵味!”
温浮生客套一笑“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是托人从旬阳带来之物,只是近日旬阳正值灾年,短期之内怕是喝不了这茶”
楚涵杨想到离旬阳不远的渡州,也不知文化可安顿下来,那马车夫也没了信,他也不能擅自派兵进渡州,现在他与刘文华属于音信全无,不免心中有些担忧,“怎么了?”
“无妨”
“你今日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楚涵杨面露担忧之色,“家父差我来问问,卿儿可还好?”
温浮生微微一愣,楚涵杨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忙补上一句“我们未曾见她一同归京,未免有些担心”
温浮生笑道“卿儿一切妥当,不必担心”
温浮生故意装作不自然心虚的样子,事到如今即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楚涵杨也要小心提防,再者他与卿儿没那么好的情分,万一他在背后搞些小动作,终归不妥,
“这样我便放心了,便不多叨扰殿下了”
他朝温浮生鞠躬离开,门口的丫鬟拉开房门让楚涵杨出去,温浮生视线撇想侍卫岚岐,微微放大声音道“卿儿已故的事情千万不能露出风声!”
“是,殿下”
正如温浮生所料,这些故意说给楚涵杨听的话被楚涵杨一字不差地全部听了去,温浮生招手,岚岐低下身子“派人去将军府看看”
“是”
“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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