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不知名的歌唱完,伊顿一声呐喊,招呼着两兄弟一起碰杯。梅觉得尿急,晃晃悠悠从房间出来。山风迎面袭来,她整了整头发。
夜空中多了一层云朵,月牙被风吹得闪进了其中,又露了露脸,再次被云吞没。院子的银色光芒也跟随着抽离,陷入一片黑寂。
秋硕回到影像科,邱主任一把拉过他,指着PACS上的头颅影像分析道:“这个位置的占位较多,常是囊肿一类,属于良性的。不过,这个病人的情况有点特殊。从三维重建的图像观察,还是不好下诊断,需要再进行强化,最好做个核磁(MR),如果肯定的话,建议先保守治疗,当然可以手术,不过会有很大风险。”
秋硕点了点头,他明白邱主任所说的风险是什么。有机会,总好过没机会,哪怕只是一点点。
他拿出手机,给梅拨了过去。没人接听。直到打到第五个,梅才软绵绵地接听:“喂?老狄是你呀!我告诉你,我在看风景!”
秋硕很疑惑:“在哪看风景?梅?你喝酒了吧?”过了半晌,幽幽地声音传了过来:“老狄!老狄!快来,我们一起看风景!我没喝醉,是你喝醉才被五个男人带走的。”
“你在金园?!”那边没了声音。秋硕放下电话,匆忙和邱主任道别,向停车场走去,刚走了几步,忽然想起车被苏曼开走了,扭回头走到马路边,匆匆打了个车,向金园方向驶去。
他看了眼时间,然后给苏曼打了个电话,苏曼的电话很快接通了:“秋硕你回家了?”秋硕一愣,反问了句:“你还没回家?”“不是,我回家了,刚才我就回来了。”苏曼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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