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开山一脚将那士兵踹翻,正准备扬长而去,不料迎面正走来一位神色阴郁赤铠小将,身后还跟着几个随军。
这赤铠小将瞧了一眼地上的年轻士兵,当即冷喝道:“怎么回事?”接着,便走到傅开山跟前,瞪着他问:“是你干的?”
傅开山一瞧,这小将与趴在地上的年轻士兵一样,衣甲上只尘不染,自然也没给他好脸色:“是我,怎地?”
戚凌志不识那位年轻士兵,傅开山将他打了便打了!可眼前这位小将,他却有印象。
此人名唤薛荣,年仅二十又五,如军不到五年,却身居备军巡检的五品要职。无他,只是因为他的父亲正是这镇北军东郡副统领薛铮。
他知傅开山脾性,又听闻这薛荣向来睚眦必报,赶着这个当头,他赶紧扯了傅开山一下,冲着薛荣一个劲的赔笑,道:“哈哈哈,还望将军见谅,这黑傻子不会说话,小的在这儿先给您赔个不是!方才……他与这位小兄弟开了个玩笑,还请将军不要当真!”
“哦?”薛荣正准备发火,却被戚凌志一口一个“将军”安抚得极为舒坦,不过这地上躺着的可是他亲表弟,这事儿自然没那么容易过去。
不过,他忽然发现眼前这赔笑之人装束、佩刀均不像低级士卒所有,且这黑脸大汉精壮无比,他心中计较了一番,也只好暂时按捺住心头怒火。
“那你们又是哪位将军的部下,为何直到此刻才赶回来?”他阴恻恻地问道。
戚凌志一愣,看了看身旁两眼,道:“我俩扈从镇北军前军校尉苏漫城苏大人,请问大人有何见教?”
“苏大人?苏漫城?”薛荣恍然,却并不像戚凌志所希望的那样,反而是含着冷笑,向身后一处指道:“喏,你们前军营暂时安置在那边,你们赶紧过去吧!”
戚凌志疑惑地与傅开山对视一眼,终于还是先拉着他先行离去。
“我总感觉他们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戚凌志嘀咕道。
傅开山点了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怎么说苏大人引领大军反败为胜,他们听到了苏大人的名号,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在二人迷茫之时,却已到了前军营的驻地。
不料,二人刚一进营,便有人叫了起来:“来了!有人把苏漫城带回来啦!”
傅开山暴跳如雷,险些将苏漫城甩在地上,冲上去给这人几拳:“闭上你的狗嘴,苏大人的名号也是你喊的吗?”
戚凌志则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环视众人,却从不少士兵的眼中瞧出了几许幸灾乐祸的意思,心中的疑窦不由愈发深重。
很快,人群外传来齐整的脚步声。不时,一队银甲将士便走了过来。
戚凌志乍一看,见这些陌生装束的军士们,步履四平八稳,人人神态坚毅、沉稳,甫一露面,便给了周围众兵一股压力。
而这队军士为首之人,却是一位素未谋面的半老中年将军。此人鬓角斑白,看起来年岁应当不小,可偏偏红光满面,脸上见不着一丝皱纹。戚凌志瞧他目光深邃锐利,与之对视一刻,便感觉到了一股窒息之感。
戚凌志连忙别过脑袋,却从这人的装束大概猜出了他的品级:至少三品的大官!
“这人是来干什么的?”戚凌志眼角不自觉地跳了一跳,竟生出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罪将苏漫城在哪?”银甲老将站定,立即高声喝问。
“什么?”戚凌志和傅开山两人猛地抬头,一脸的不可思议,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大的笑话。
寂静中,一位胆小的士卒迫于压力,朝傅开山的背上指了指:“那人背上……就是苏……苏将军!”
老将看了昏迷的苏漫城一眼,暗骂了一句:“什么狗屁将军?”便大手一挥:“带走!”他身后便走出八位军士,将要上前拿人。
可傅开山如何会从?
只听他大喝一声“我看谁敢”,便将苏漫城交到戚凌志手上,并从他手中夺过自己的佩刀,当即横刀而立,怒目视人!
前军营的其他士卒见此阵仗,都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向后退了几步。
中年人亦是皱眉,却又立刻喝道:“一并拿下!”
“是!”这八位银甲士兵立即将傅开山三人围住。
正当其中一位士兵上前夺人,傅开山终于忍无可忍,挥刀削去,那士兵身手不慢,眨眼躲过一刀,反手抽刀便砍。
其余七人也一并拔刀相向,相继与傅开山斗到一起。
场上,八人长刀挥舞,配合默契,给了傅开山巨大压力。只是碍于地方太过狭窄,八人的实力完全施展不开。
而傅开山,仗着自己的力气大,挥刀之间,大开大合,使得对方竟奈何不了分毫。
一时间,几人竟打了个不相上下。
那老将站在一旁,始终一动不动,只是神情自若地向场中。良久,他的眉头才渐渐皱了起来:“这憨子,倒还有几把子力气!”
于是,他跨上一步,道:“退开,让我来!”
八位银甲士兵立即退开。
傅开山正喘息中,但见那老将忽然笑着欺近,口中说着“小子,看掌!”便见一掌无声无息拍来。
他几年前曾听苏漫城说过,天下掌法最厉害的莫过于少林一脉,而其中威力最大当属那最基础的大力金刚掌。传闻这套掌法练到极致,无声无息,力道惊人,同等实力之下,几乎无人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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