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切与我们有何干系?”柳鸢鸢问。

“自是无关,可藏着秘密也无用,倒不如我欠你们一个人情,况且你们又不是非要得到冥河血莲,那可是把邪剑,小心没命拿。”季夏又向他们透露了一个消息:“另外十一人就要来了。”

“我可以告诉你。”封萩忽然说。

季夏扬起笑脸,等她说下去。

“蓑衣客,你去找他。”封萩只说这么多,余下的一字也不多言。

“多谢。”得到有用的消息,季夏也不多留,转身就要走。

“有一点我要说清楚。”封萩叫住她,见她看过来才一脸认真道:“我真不知道冥河血莲是兹教圣物。”

季夏笑脸一僵,最后冷哼了声,甩袖子飞走了。

封萩冲她离开的方向做了个鬼脸,小声喊道:“慢慢去查吧,我们就不奉陪了,先走一步,再见。”

见状聂于桑抿嘴直笑。

回到无双阁后柳鸢鸢才说道:“这样她恐怕很快就会查到我们身上。”

“那就在她查到我们之前,把东西转手。”封萩笑得不怀好意。

“你是想……”柳鸢鸢隐约猜出来一点,但是在无双阁内也不安全,为防隔墙有耳,她没把话说完,和封萩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聂于桑不明所以,他们才进门,边说着话边往楼梯走去,眼下天色已晚,阁内静悄悄的,聂于桑与她们的房间不在一处,因此在楼梯口停住,说道:“我先回去了。”

“是该回房睡觉了。”封萩揉揉肩膀,也觉得困了。

“不等你哥了?”柳鸢鸢问。

“明天再说也一样。”封萩摆摆手,率先上了楼。

聂于桑目送她上楼,才转身回客房。

第二天几人聚在李问寒屋内,听他把昨夜在虞园发生的种种说出来,末了封萩问:“哥你是说王君杰找你要令牌?”

“对。”

“昨夜我们遇到兹教十二仙之一的季夏,从她的反应来看她并不知道令牌之事,可……”封萩想说昨夜她和王君杰都那样了,王君杰却也没告诉她,但立马认识到这话不能说,急忙转了话:“她就在虞园,按理说兹教与王家必有合作,但这样重要的事王君杰却没和季夏说,看来他们的联盟也不牢靠。”

李问寒凝眉道:“我没承认令牌在我们这里,但看他的样子是早就知道,而且不想放弃。”

“王家想要冥河血莲,这我想不通,又不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谁闲着没事想要一把邪剑?”封萩捧着脸叹了口气,要是换她,她绝对不要这样一把剑,又不是嫌命太长了,也不看看冥河血莲的历任主人,有哪一个是得了善终的,尽皆横死。

“你也太小看冥河血莲了,当年江无涯可是拿着它称霸武林,那才真是天下第一人。”李问寒说着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往事。

“我没小看,我是不明白。”封萩边玩着手边的杯子边说。

柳鸢鸢开口道:“我倒觉得王家想要冥河血莲也说得通,自从两年前王君卓意外身亡后,平陵王家便有些后继无人的感觉,恐怕他们是想得到冥河血莲,保家族一时安稳。”

封萩两手一拍,说:“那这下可好玩了,兹教势在必得,十二仙全出,王家也想得到,还有其他不知道的势力搅和在里面,真不愧是邪剑,动辄便是腥风血雨。”

“可这样一来,我们就会同时被这么多人盯上。”聂于桑把令牌拿出来,他一直随身带着,倒也方便,“令牌始终是个祸患。”

“那就快点去陈州。”封萩迟疑着说。

“走不了,莫忧还在这儿。”聂于桑道,从早上他就没见到莫忧,肯定是去给纪长泽看病去了。

“纪长泽是久病之身,他的病就是能治,一时半会儿也绝对好不了,可我们不能一直呆在无双阁。”柳鸢鸢看看众人,说道。

“要尽快赶去陈州。”封萩要做的事,只有揽月楼能帮她,晚了怕就要有麻烦了。

“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呢?”柳鸢鸢问,他们也不能丢下莫忧离开。

另一边,婢女端来刚熬好的药,浓黑的药汁盛在白瓷碗里,纪长泽也不用勺子,端起来仰脖一口气喝干净,苦得脸都皱起来了。

“这药我都不敢一口气喝完。”莫忧惊叹道。

“喝习惯了,慢慢喝才苦,这样反而痛快些。”纪长泽拿巾帕擦干净嘴巴,摆摆手示意婢女出去,然后才看向莫忧,笑着问:“莫大夫也喝过这药?”

莫忧点点头,想起以前,说:“这药是补身体的,我幼时身体不好,拿药当饭吃,也吃过。”

纪长泽看莫忧面色红润,不像病体缠身之人,心中不由叹了口气,道:“我观看莫大夫气色正好,想必病早已经好了吧?不像我,十多年都这样,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也不管用。”

莫忧摇头:“我没病,是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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