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两人一路问询,来到了李府门前,来这一看,只见厚重的红木大门敞开着,并无守卫,附近也无行人,门口仅仅贴着一张纸,上书:“重金悬赏”四个大字,两人仔细看大字旁的内容,纸上说的是李温告老还乡,因路途遥远聘请一队护卫护送李府一家还乡。
此时门内来了一人,肥头大耳两耳招风满脸油光,上来就谄媚道:“小的是李府管家,刚刚远远一看就觉两位少年英雄,必有一番好武艺在身,两位若不嫌弃,小的想冒昧邀请二位护我家主人回乡,重金酬谢不在话下。”他说完眼睛还色眯眯地往媚儿身上打转。莫羡天站在媚儿身前,冷道:“走吧。”
那猥琐管家在前走着,媚儿与莫羡天两人跟在后面,媚儿看着刚才莫羡天的举动,心里暗暗偷笑,但看着那管家和想到之前听说的京城百姓对李温的印象,心里开始生出大大的疑问,问莫羡天道:“”天哥,你不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吗?“莫羡天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于他而言,平时看不得欺辱女子的行为所以刚刚挡在媚儿身前,但他想了想也觉得有些蹊跷:“对啊,李温名声在外,看他的样子平日里也该是欺压乡里的人,他府里的管家怎么会对我们满脸堆笑呢,我们还是小心为好。”两人于是暗暗防备,注意这周围。
转过大理石屏风,走过两进院落,绕过一处园林池塘,来到一处宽敞但冷清的厅堂前,管家转过身来,对二人说:“我家主人最近染了风寒,夫人和少爷都在里屋歇息,二位这两日就在旁边屋子护卫就好。”说罢用手一指旁边一间挂满字画、文房四宝俱备的一间房间,然后就步履匆匆地走了。
两人心里一股子疑问,环顾四周,偌大的院子清冷寂静,没有一个仆人。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与不安,莫羡天道:“我先进这书房看看,你在外面守着。”说着就要走,媚儿一把拉住他的手道:“天哥!”然后走在莫羡天前面,再一拉,两人一同进了书房。
这书房各种物件整整齐齐,墙上字画也是名家大作,但是纸在一处,笔墨砚在另一处,显然是这家主人其实很少使用书房,桌上并没有一丝灰尘。
两人都疑惑:既无仆人,为何这里如此干净?这里平常既然不用,又为何打扫得如此干净?
莫羡天道:“我们去后院看看。”媚儿应了一声。两人便往后院奔去了。
两人先去了厨房,只见蒸屉、铜锅、刀勺等等都一应俱全,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炉灶之上,莫羡天弯腰往炉灶里面一看,居然里面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烬,媚儿见状心里也七八分明白了,两人都是从小就干门派内的各种杂活长大的,一般炉灶使用有些时日了炉灶里面总是一堆灰烬黏在内壁上或者散落在炉灶的平面上,莫羡天表情凝重:“偌大李府,就算只有这两个人生活,也不至于炉灶如同新造一般。”媚儿点头:“是啊,最起码说明这些炉灶和厨具很久没人用过了,听百姓传闻,李府光是厨师就有二十个,整个李府起码得有上百人才是,即便是撤职了准备告老还乡,但这内壁应该留有灰烬,现在却是光亮如新,说明这府里发生了什么。”
莫羡天道:“我们去仆人房看看。”媚儿点头跟随莫羡天往侧院而去。
侧院是十多排平房,前面有一口水井,水井已经被碎石填埋,两人进了一间平房,里面是两张简单的木床,粗布缝制的棉被和两个小底阔口的土碗加一盏油灯,油灯的油已经枯竭,棉被和枕头也是整齐地摆放在床头。两人见这间平房并无特别,转身出门。
莫羡天走出房门,往下面几排平房走去,发现从第四排平房开始有了几间锁上的平房,于是往媚儿低声叫道:“媚儿,这里的房门上锁了。”媚儿本来在另一侧查看平房,闻言立马到莫羡天身边,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后面的几排平房有三间平房,门上都挂了一个半个脸盆大小的铁锁,连窗户也被三四层木板和大拇指般大的铁钉紧紧密封,两人不自觉地看了下周围,仅有高高的围墙和沉默的平房,别无他人,莫羡天对媚儿说道:“你帮我看着周围,我想想办法进去。”莫羡天翻身使出摘星纵,轻飘飘地落在屋顶上,翻看屋上的瓦片,他不敢多拿瓦片,只拿起一个角的瓦片,往里看去,只见里面黑压压的,外面的阳光射进去只能照亮一个小小的角落,除了这一角小小的阳光,四周没有一丝丝明亮,看来平房四边都已经被死死密封住了,莫羡天扫视其他平房,不远处就是刚刚自己身处的书房和主厅,他担心在屋顶上太久会被那肥胖管家发现,于是失望地把瓦片一片一片盖上,此时一阵微风袭来,一股奇特的味道传入他的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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