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解。”林谷首领无奈答到。
“这是什么话,难道就让我们不明不白的来了这个会谈,然后不明不白的再离开?”有个信使明显坐不住了。
“我林谷族人只不过是向各位同胞传递一个消息罢了,剩下的我们实在无可作为。”
“岂有此理!”已经有脾气火爆的信使开始发火了。
“该让大家知道的事情已经讲的很清楚了,随后会由我族人带领大家离开这里。”林谷首领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单单这一句话就让人产生了无比的压迫感,瞬间原本人群的躁动就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花子也被这股压迫搞得气息不顺畅,往众信使那边看去,心中暗叫不好,只见巳福尤其反应剧烈,一个踉跄没站稳,扶住了旁边的枯枝才没有失态。
当他把手收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整个掌心都被腐蚀得见了骨,也不知这树上有什么毒素,竟然让他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听到上方有些动静,而且越来越多,巳福抬头望去,立刻就傻眼了。
那些原本只会呆在树枝上一动不动,叽喳瞎叫的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个都飞到了这棵树上,而且一反常态,安安静静的,齐齐地盯着巳福那只受伤的手看着。
巳福见到这副景象必然已经是满身冷汗,缩在手臂上的来福感觉到了主人的异样,探出头来,猛地张开不成比例的嘴,只一下就咬上了巳福的手腕,同时迅速的弓起身子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旋转,在巳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被腐蚀的右手已经被撕扯下来了,丢在树下。
几乎是同时,枝干上的鸟齐鸣,俯冲下树,啄食那只残手。
众人眼看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直到巳福爆发出无比惨痛叫喊才反应过来,分分自觉的远离了那些红色枯木。
林谷首领却似没看见这一幕一样,郑重的向信使们做了拜别礼,就直接转身进入红色枯木深处。
剩下的人还处在刚才的惊吓中,等到各自的领路人提醒才想起来乖乖的跟着出去。
身为和林谷颇有渊缘的辰人,辰景和虽然没有像花子那样对这里很熟悉,但也不至于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感到吃惊。毕竟一个区区林谷族,能够独善其身于各大领邦之中,还能够有召集全部信使的能力,他本身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
花子等到人群全散尽了才走出来,他踢了踢地上已是白骨的残手,象征性的惋惜了一小下。
突然想起来玩水漂,就捡了根指骨,抛向山涧里,直到把全部都扔完了。
这次巳福废了一只右手,很难说不是林谷首领对他之前那番含沙射影的说辞的惩罚,毕竟质疑了他们立族之本的恩缘怨结术。
花子想起巳福那条蛇,不禁赞叹,还真是条护主的好蛇,如果不是那一口咬的决断,稍稍慢一点,不光是巳福,甚至它自己都会被腐蚀感染,最后沦为那群破鸟的腹中餐。
转过头,看见了那两棵白城花,又不禁摇头道“辰世青那小子如果迟一点走就好了,和我一起来这,就不用白白费那么劲专门去趟亥都了。”
说着,就想摘几朵。摘着摘着,感觉有个重物掉在了地上,花子不小心还踢了一脚,定睛一看,发现是大壮的那只傻鸟。
似乎是睡过头了,傻鸟还有点迷糊,扇着翅膀才站稳。
花子猜想大概是辰景和把它给忘了,不过总归是自家傻鸟,放它一个在这里横冲直撞,最后肯定会没命的。
想着就一把抓起傻鸟把它放在肩上,傻鸟本来还懵着的,它看了看四周,什么人都没有了,这才意识到小城主应该是把它忘记了,不免一阵心酸,好在碰到了另一个熟人,也没做过多的挣扎,就安分的老实待在花子肩上了。
“你说,同样是宠物,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花子咬着枝子含糊不清的对傻鸟说,傻鸟歪着头向他翻了个白眼,心说差别就是吃与被吃的关系。
辰景和被送到了当初见到淼的那个地方,突然愣住了,连忙喊到“淼!”,毕竟一个个都披着斗篷也分不清谁是谁,一声过后,领头的一个林谷族人转过身问道:“何事?”
“傻鸟。”
听完,那人明显也愣了一下,走到辰景和旁边做了个礼,说:“请原谅,我也忘了,请您在这等一下我这就回去。”
这边花子正往外走着,迎面来了一个人,红袍挡住了他的大部分脸,只见他恭敬的做了礼开口道“将夕公子,小城主在外面等着大将军的鸟呢,不如我们一起走吧”,花子嘴里叼着偷来的白城花,一时也来不及藏,只能硬撑着装作若无其事的嘟囔了一句:“你可以当着她的面叫她小城主试试。”
淼轻笑了一声,回道“您都不敢,在下哪能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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