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外婆和小舅舅先回来了。分家已经完成,外公留着办各种文书。家中该整的细软外婆整完,搬到新家去,其实真没什么,家里就三个人,外婆的嫁妆也就几箱,本来吃住都是公中,舅舅还在读书,又有丫头们收拾起来很容易。

太公又分了米粮,给了一辆马车,几个奴仆。看门的,赶车的,厨房的,打理花草的,粗使的,再加上原来几个,也有十来号人。外婆和舅舅依旧带了麦苗、麦香和小书童过来,其他人都安置在新家。

又过几天,外公也带着杨忠过来,才听说大外婆病了。其实大多是心病,原以为分了家,家里产业六成都归了长房,二房拿了三成,外公也就一成,也不用再管其他两房的开销,怎么算都是好事。

结果,到了衙门把店铺田地所有人全部换好,板上定钉后太公招他们一算账,傻眼了。各个店铺、田地、山林确实各归各家,但是,每一处产业的最大股东是太公,分别有6-8成不等,再有分到大掌柜、田长这些资深管理者手上的干股,其实真正手里只有1-3成左右。

原先大外公和二外公不过是管理者加点太公给的股份分红,再各自扒拉点到自己口袋,剩余收益除了太公扣下一部分,其他都是在公中归大外婆掌家。现在,四成收益一分拿不到,六成得收益里,至少给太公七成,然后分家了还要给太公奉养钱。是少管了许多张嘴,也不用供三弟一家开销。问题是,这些开销才能占多少收益?

大外公和二外公不过从管理者成了所有者,但店铺一切股权啥的照旧,太公还活着呢!真以为你们两家养我三儿?他吃父母用父母的?你们难道不是?真以为产业是你们挣下的?

姜还是老的辣!

尘埃落定后,外公除了每旬去看太公两次,其他时间更不愿意回城了。该玩的,年轻时都玩过,现在觉得狐朋狗友还不如三个小外孙好玩。于是,他早上送大哥去学堂,回来以后要么带着我和小哥哥四处飞带着我们和刷子上山,要么镇子上的客栈里听书,跟着严大夫钓鱼,大树下看别人下象棋指点江山,没多久,这个出云镇上上下下就混了个眼熟。

日子一天天过去,秋天接近了尾声。我和外公酿的第一批酒也够了日子,可以拿出来看效果了。这天父亲也没有去城里而是留在家里和我们一起看效果。

外公小心翼翼的把那几罐子酒拿了出来,每个罐子都标注了是谁做的酒曲,谁封的酒。我和小哥哥看着外公,外公看了看父亲,把自己封的几罐拿到面前:“先开我的。”封口被小心翼翼的打开,酒香弥漫了出来。

“成了,品质就是一般,精品算不上,平日里喝点不会醉,比较适合女的喝。”酒哥也不知道是如何知道的,已经下了定论。

父亲拿来了几只小碗,外公分别把三个罐子里的果酒倒到了小碗里。很神奇的,甜果曲的酒淡淡白色,酸果曲的酒淡淡胭脂色,十度曲的酒倒不是粉红色了,居然是一种琥珀色。只是酒水不是那么的清透,杂质看着比较多,看来还需要过滤。外公也不管这么多,“立岩,看颜色、闻香味都不错,喝一下试试。”

外公和父亲,每种都喝了一口,我和小哥哥只能在边上眼巴巴看着,小孩子不能喝酒。小哥哥瘪了瘪嘴,不开心了。

“你们还是太小了。”酒哥的信息从我脑中又跳了出来,“没关系,我教你们做度数低的吃食。把糯米煮熟,打散和果酒曲、水混合拌匀,放个两天等发酵两天,就可以制作出酒酿。这吃食可以做桂花酒酿圆子、红豆酒酿、酒酿粥,还可以和蛋一起做出酒酿甜汤,都好吃着呢。”

我听着就觉得酒香在脑中我围绕,酒酿本来就有,不过这里都是用米酒曲做的,那表情,在外公和父亲眼里就是个小馋猫。父亲摸了摸我的头说道:“你们太小了,虽然这果酒不烈,但是还是不能喝哦。”

小哥哥更不开心了:“我做的,为什么不能喝?”

我拉拉小哥哥:“找娘,做酒酿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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