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父亲给丑丑的橘子起了很好听的名字,但我还是喜欢叫作丑橘。这20盆种好以后,我又陆续种下了一些其他果树的种子,虽然量没那么多,可零零种种的也种了百来盆,一堆排在后院也挺壮观的。

大哥和小哥哥每天上学前先浇一通水,比我上心多了。大哥还关照风荷每天做记录,放学回来他和小哥哥都要看。父亲每天晚上还会择要重新记录到自己的本子上。比如:二月初五,三郎种下偶得橘种九十五枚,共计二十盆。盆中泥土调配而成,计用山泥多少两,田泥多少等等。每晚记录完成后就把风荷的记录先收起来,以作核对。

大哥则于父亲不同,和小哥哥一起写起了种植日记。比如:

二月初五,三弟种下橘子种子二十盆。

二月初六,早上给二十盆橘种浇水一遍,三弟种下平安果种子十盆。

二月初七,休息,下午与二弟、三弟一起种下山楂种子五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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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五,早上给所有果树种子浇水,最先种下的橘种发芽了,三弟数来,共计发芽十盆,三十五颗。

“合着,你家父亲哥哥都是做科学研究的材料啊。”酒哥不仅感叹,“这么认真负责,就跟记录原始材料和试验课程一样。”

“原始材料、试验课程是什么?”没听说过。

“就是。”酒哥如果有形体不知道会不会摸着鼻子冥思苦想,给下个定义。不过,这时候他也是解释不清楚了,只能避重就轻,“哦,就事你爹和您哥他们做的笔记,这个过程很重要。”

“哦,我父亲和哥哥都很厉害。”我这是显摆,不过是真心话。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春三月,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每盆的种子都长出了苗,按照酒哥的话说,这发芽率高达90%,真不错,不象他,养啥啥不活,等种子发芽那是世纪难题。种子不仅除了苗,还都欣欣向荣,嫩绿嫩绿的色彩是生命的赞歌,让人身心愉悦。

外公还是没来,因为舅舅考试就这几天了,他说起来不怎么靠谱,但是儿子的事总是挂在心上,到哪都像挂了件事。拿他的话说,真是邪门了,以前自己考试的时候不管会不会,考就是了,根本不操心,轮到他家这小子考秀才,跟个考状元一样紧张。想想也是,这一辈年长的堂哥们全都是秀才,舅舅要是考不上,面子上确实也过不去。父亲为了送舅舅考试还特地提早一天回去,在外公家住了一晚上,送进考场后,他才回来。舅舅考场出来,他又去接,照外公话说,父亲接比他自己靠谱,而后,外公差点没被太公用拐杖砸扁。

“三郎。”父亲去了城里,我下午依旧在大大的后院,照看我的小苗苗们。其实也没啥需要我动手的,但我就是看到这绿色开心,就愿意一盆盆的看过去。正看小苗看的起劲,就听到父亲叫我,我一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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